王强耸耸肩,走下飞机。
安良目送那几人走下飞机,他猛地回头,如鹰隼般的目光扫视着众人,猩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凛冽的杀气,仿佛要将眼前的一切都撕裂。
“司令的血海深仇岂能不报,我们决不能放过六团长!”
彭建强抱拳施礼,言辞恳切地说道:“军师,我们警卫排愿听您调遣,您尽管下令吧!”
董涛也点头附和道:“是啊,军师,我们都听您的!”
“董涛,你带一人留下守护司令,若有任何风吹草动,一定要及时联系我。”
董涛稍稍迟疑了一下,还是颔首答应。
安良转头望向七姨太,语气温和地嘱咐道:“七夫人,其他几位夫人和司令的其他家眷都已抵达这里,烦请您和五夫人马上给一、二团的两位团长打电话,让他们马上放下武器,向红袖军投诚,晚了就来不及了。”
七姨太颔首答应,随后紧跟着董涛走下飞机。
“出发!”
安良一声令下,其余的三十余人乘坐直升机,如离弦之箭朝着五团的方向疾驰而去。
六团长眼睁睁地看着班达司令被彭建强一行人救走,心中的恼怒如火山一般喷涌而出。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偷鸡不成蚀把米。
要知道,这警卫排的每一个人,都是他亲自精挑细选的得力心腹,然而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竟有大半人背叛了他,跟随彭建强而去。
他领着剩下的十几个人悻悻地返回部队,团副和几位营长立刻围了上来,问长问短。
“团长,为何没有接到司令?”
“唉,司令已经被红袖军劫持而去,如今生死未卜,我们终究还是迟了一步啊。”六团长哀叹一声。
几位军官惊恐地瞪大了双眼,这怎么可能?
“咦!彭建强呢?怎么才回来这么几个人,其他人呢?”
“哼!彭建强狗日的叛变了,就是他带那些人劫持了司令。”
众人闻言,张目结舌。
“那我们赶紧去营救司令吧!”
六团长冷冷地扫了团副几人一眼,假装无奈地叹息道:“我又何尝不想啊,司令可是我的大哥,但就凭我们这些人,给红袖军塞牙缝都不够,谈何营救?”
团副望向六团长,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
“那我们该如何是好?”
“先回驻地,同其他几个团长商议后,再做决断。”
六团长说完,命令部队向驻地方向驶去。
刚刚走了数公里,进入一段幽深的峡谷,就被一辆横在马路上的军卡拦住了去路。
与此同时,两千多名士兵如潮水般从两边的树林里汹涌而出,十门无后坐力炮、二十多挺轻机枪、几十支冲锋枪、两千多支步枪如饿虎扑食般全都瞄向六团。
“举起手来,缴枪不杀。”
喊杀声震天响。
六团长心里先是“咯噔”一下,待看清士兵身上的军服时,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他对着山坡高声喊道:“五哥,是你吗?”
一个年近不惑的魁梧男子站了起来,眼神如鹰隼般扫了六团长一眼,冷冷地说道:“你个混账东西,还有脸叫我五哥。说,是不是你杀了大哥?”
“天地良心,这是谁他妈的在造谣。这分明是挑拨离间啊,五哥。”
六团长说完,压低声音对周围的人命令道:“传令下去,准备战斗。”
“死到临头了,你还敢死不认账,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