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约1550字,融合身份差、隐忍牺牲、生死虐恋等核心虐点,建议阅读时备好纸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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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后一次见到许墨生,是在出版社顶楼的墨色咖啡厅。他握着那支万宝龙钢笔的指尖泛白,骨节分明的手掌压着我刚递交的辞呈,指腹还沾着校对红墨,像极了我们初见时那杯打翻的蔓越莓果汁。
"林编审连三个月缓冲期都不肯给我?"他把辞呈推过桌面的动作带着压抑的颤,咖啡杯里倒映着落地窗外十二月的雪,在我们之间碎成千万片浮冰。
我低头搅动冷掉的蓝山,喉间翻涌的血腥味被苦涩强行压下去。化疗后新长的绒毛贴着针织帽,像初春冻死在枝头的嫩芽。三个月啊...可我的病历本上只剩四十五天。
"许主编该知道,图书出版部不需要拖后腿的人。"我抽出辞呈时,钢笔尖在纸面划出长长裂痕,"您亲自教我的,出版行业容不下温情。"
七年前我作为校对员走进墨韵出版社时,许墨生已是业内最年轻的策划主编。他站在晨光里审稿的模样,像极了古籍修复师对待千年绢本,连呼吸都放得轻缓。那日我抱着三十斤重的《敦煌壁画考》清样撞进电梯,校样纸雪片般纷飞,他蹲身替我整理时,颈间檀香混着油墨味笼罩下来。
"林绾绾?"他指尖点着校样页脚我手写的批注,"这个"梵"字繁简转换错误标得很准。"
后来他破格调我进核心团队,手把手教我版式设计。我们在古籍库房熬过无数深夜,他教我辨认不同朝代纸张的透光度,用镊子夹起虫蛀的书页时,睫毛在台灯下投出蝴蝶振翅般的影。
那年社里接了大部头《永乐大典》复刻项目,暴雨夜校样室漏雨,我们裹着防水布抢救明代刻本。他把我冰凉的脚捂在怀里,呼吸扫过我潮湿的鬓角:"绾绾,等这套书做完..."
我仓惶抽身时撞翻了红墨水瓶,朱砂色泼溅在他雪白衬衫上,像极了喜服。那夜他追到地铁站,把沾着墨香的围巾绕在我颈间:"出版人的爱该像善本,经得起百年虫蛀潮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