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分明是要害我们少夫人的命!
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小翠梗着脖子,依旧坚持。
“这件事就是我一手策划、一手实施,没人指使。一人做事一人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楚瑶看向她,语气中带着几分怜悯与惋惜。
“小翠,你可知奴婢毒害主母可是死罪?
你如今不过二十,花一样的年纪,你就甘心这样替他人背负毒杀主母的罪名?
若是就这样死了,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小翠咬着牙,垂头不语,内心似有挣扎。
如果可以活,谁想死?
“少夫人,你什么意思?
小翠已经招供,是她自己做的。
你为何不信,偏要说她替人扛罪?
你这样说,岂不是要叫她攀咬旁人?你居心何在?”
站在一旁的程锦汐见小翠似有动摇,急忙开口。
“程姨娘,我也没说小翠是替你扛罪,你着急分辩什么?
难不成小翠是你指使的?
也是,小翠是你院里的人,又是自幼跟着你。
她不听你的吩咐,又听谁的吩咐呢?”
“你!楚瑶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是主母又如何?也不能随意让人攀咬旁人!”
程锦汐不料一向办事稳妥的小翠今日竟出了纰漏,不仅没能料理了楚瑶,还被人赃俱获抓了来。
得到消息赶来松鹤堂的路上,她又急又怕,生怕小翠将她牵连出来。
见小翠承认是她自己做的,程锦汐才暗暗松了口气。
这时万万不能让楚瑶说动小翠。
小翠不能反口。
楚瑶不去理会程锦汐,而是继续盯着地上的小翠。
“小翠,我劝你考虑清楚。若你坚持是你一人所为,那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你若是有同谋,说出来,我保你不死。”
“楚瑶!你这是威逼利诱,你居心何在?”
“主母说话,哪里有你插话的份?!直呼主母名讳,以下犯上。秋霜,给程姨娘掌嘴!”
秋霜大步上前就要掌掴程锦汐。
“慢着。”
一旁的程文渊出声阻拦。
“夫人,程姨娘虽有错,但也是无心之失。请夫人看在为夫的面上饶恕她一回。”
“今日敢直呼主母名讳,明日就敢骑在主母脖子上。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世子请让开。秋霜给我掌掴!”
程文渊见楚瑶一脸冰霜,丝毫不肯妥协之势。
他皱了皱眉,最后偏过头去,没再说什么。
“啪、啪……”
秋霜下手干净利落,巴掌重重扇在程锦汐脸上。
程锦汐不服,死命躲闪。
奈何秋霜力道大,她一把按住程锦汐肩膀,一手继续扇耳光。
直扇了十几下,楚瑶见程锦汐口鼻流血,才出口喊停。
楚瑶仍旧看着小翠。
“你呢?想好了吗?到底有没有人指使?”
老夫人也冷着脸说道:“若真是程姨娘指使你,你就招了吧。
她是姨娘,又是谋害未果,不至于死罪,不过吃些苦头。
你一个丫头,若是执意替他人背锅,那任谁也救不了你。”
小翠低头沉吟良久,朝着程锦汐方向跪下磕头道:
“奴婢今日要离开了,姑娘切莫因为奴婢难过。
姑娘要按时吃饭,天热莫要贪凉、天寒莫忘加衣。
以后的路,奴婢不能再伺候左右,请姑娘一定照顾好自己。
姑娘对奴婢有恩,奴婢无以为报,只愿姑娘日后能平安顺遂、安康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