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貌确实出挑,端的翩翩如玉公子。
眼光独到、学识不错,为人也谦逊多礼,也不怪年纪轻轻就能在光禄寺就值。
若是有贵人提携,就是平步青云也不是不可能。”
萧逸听完,只浅浅一笑,随即摇了摇头。
“你只看到了他想让你看的。
这人表象确实如此。
不过依我看,他性情凉薄,内里并非真君子。
倒像忘恩负义、过河拆桥之辈,此人又有几分野心。
这种人不得志也就罢了,若是得了权势,于国于民都不是好事。”
“爷,您都是如何瞧出来的?”
“虽他言辞规矩,但眼神里对权势的攀附欲望却遮掩不住。
说他凉薄、非真君子,从他对待妻妾就可以看出。
他先是娶了宣武将军府嫡女,此属高攀。
可他随后纳了堂姐为妾,此属无视伦理纲常。
紧跟着又迎外室娇妾入府。
一番下来,简直得陇望蜀,贪婪、凉薄之相不言则明。”
卫夏经这一番提点,方如醍醐灌顶。
“爷,您细说下来,还真就入木三分。那他这般为人,您是不打算提携他?”
“提携他?凭他也配?”
“那爷这些日子岂不是耍他呢?”
“耍他都是给他颜面。”
萧逸说完,抬眸看了看他,眼中略带不悦,“你今日话怎么这样多?出去做事。”
然后又是一记白眼。
卫夏真的有点懵。
今天三爷是怎么了,怎么无端接连三次赏他白眼。
平日王爷不是这样脾性啊。
……
次日傍晚,瑶光阁。
楚瑶正翻看账本,就见花姨娘进门。
“少夫人。”
“坐。这个时辰怎么来我这里?世子没去你房里?”
“世子这几日早出晚归。”
楚瑶合上账本,“可知世子近日忙于何事?”
“我听小厮说,好像是世子跟什么王府的人去赌坊?貌似世子还输了不小一笔银子。”
“他哪来的银子去赌?”
“听说是挂的账。
今日一早,王府派人又来请世子,世子说要翻本,匆匆去了。
这也不知道怎么了,以往没听说世子喜欢赌钱。
怎么如今还赌上了呢?”
“许是想借此同王府攀上交情。”
“可若是世子继续输钱,怕无法平账。
少夫人您知道,世子俸禄都是交到公中,手中并没多少银钱。”
“瘦死骆驼比马大,花姨娘不必操心。
若是世子继续输钱,无法平账,不如姨娘劝世子同老夫人说说,卖个庄子平账吧。”
楚瑶说罢,抬眼看向秋月。
“那个叫什么庄子?”
秋月立马会意,“京郊洪泽庄子。奴婢听说那里地势低洼、常年没多少出息,还养着不少农人。”
“是了,若是世子急着用钱平账,不如姨娘跟世子提提,就卖洪泽庄子吧。”
花灼然也不问缘由,忙颔首应下,“妾谨记少夫人吩咐。”
等花灼然告辞退下,楚瑶吩咐秋月,
“让冯叔这几日盯着点,若是侯府要卖那个庄子,就让他找人买下。
价钱无须压太狠,但务必要同时买下庄子那些农人。
尤其是萍儿的家人。
一定要到他们的卖身契。”
“是。少夫人为何这般出力帮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