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刚回头,脑袋就被手快的闻老扭正。
他嫌弃道:
“哪来的野狗乱吠?又吵又难听。”
司锦年黑脸。
沈念安不厚道笑。
闻报国怒,苦口婆心道:
“女孩子家,矜持矜持!”
“别一副没见过男人的没出息样!”
沈念安诚实道:
“确实没咋接触过。”
在闻老无语的目光中,沈念安超小声补充道:
“但他,我很满意,长得赏心悦目。”
闻老:“...这有——”
咔嚓。
一老一少,闻声看去。
司锦年略显局促的站在闻报国院中的榕树下。
而他身旁是摔成几瓣的瓦片。
翻墙啊!
可惜没看到。
沈念安感慨着,闻报国就松开她,健步如飞的冲上前。
他讽道:
“好一个梁上小贼!”
“还大将的儿子,”闻报国竖起鄙视的中指,“我呸。”
听到动静,从屋子内走出来的王翠看见闻报国这嘚瑟劲,忍不住吼道:
“呸呸呸,你呸个什么玩意?”
“还不赶紧进屋吃饭!这会儿不急着去研究所上班了!”
训完不吱声的闻报国,王翠对司锦年笑的慈爱。
打第一个照面,王翠也觉得司锦年老。
可后面,见他和沈念安相处,才觉得像那么回事。
她热情招呼道:
“锦年啊,在院里站着作甚,来跟着师母进屋吃饭。”
司锦年扯起嘴角笑笑:
“谢谢师母。”
但他却没动,而是面露迟疑的看向不远处的闻报国。
王翠眼刀子甩过去,软绵绵问:
“老头子,你有意见?”
“有——”
“嗯。”
闻报国觉得早上被敲打过的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
他改口道:
“个屁!一点意见也没!”
王翠满意了,招呼着司锦年进屋。
沈念安不知何时凑到闻报国身边,她先是怪模怪样的啧了一声,而后悠悠道:
“老师,你这家庭地位不怎么样啊。”
闻报国赏沈念安一个弹脑门。
哼道:“胆儿肥了?敢打趣你老师了。”
沈念安揉着发红的脑门,抗议道:
“我又没说错。”
“真是越老越小气。”
闻报国指头又弯起,沈念安嗖的,跟个野猴子窜了出去。
闻报国:“...你过来,我不打你。”
“真的?”
“三、二——”
“来了。”
沈念安闪回。
这皮猴子不着调样,闻报国看得又是手痒。
他揪了一把大腿,呲牙忍住。
凑着脑袋,指着前面的司锦年,开始蛐蛐。
“看我说得咋样?这男人不行,哪个正经男人翻墙进院的?”
司锦年脚步一顿,视线瞥过来。
王翠慢他一秒,同步过来。
偏闻报国还没有觉察。
沈念安试图提醒:
“老师,锦年他——”
闻报国打断沈念安,谴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笨丫头,那是贼!毛头小贼!懂不懂!”
“人老,还不规矩,这男人要——”
“呲呲。”闻报国耳朵被揪,头斜了一大半。
王翠掐腰拧耳道:
“要啥要?显着你了?就你懂的多?”
闻报国手掰着王翠拧耳朵的手指,弱弱的说道:
“我...又没说错。”
王翠又拧了一圈:
“你说啥?大声点。”
司锦年适时开口:
“师母,老师在夸您温柔。”
“要是别人媳妇直接脱鞋就打了,而您温柔多了,也就揉揉耳朵。”
王翠笑的开心,眼睛眯成一道缝,不确定道:
“我有这么温柔吗?”
司锦年面不改色点头:
“在我心中,师母就是这般,待人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