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这丫头是个听话的。
大西北。
沈爸爸沈妈妈齐齐打了一个喷嚏。
沈妈妈铲牛粪的动作一顿,鼻子忍不住发酸。
也不知道安安怎么样了?
好还是不好?
旁边,沈爸爸也注意到情绪不对的沈妈妈,放下手里的铁锹,走过来,将人搂在怀里。
“想安安?”
沈妈妈隐忍已久的眼泪掉下来:“安安那孩子从小没吃过苦,更没出过远门,这一下子就跑那么远...我怎么不担心?”
“这么久了,也没封信寄来,不知道安安她过得好不好?”
“不寄信才是对的!”沈爸爸语气严肃,“我们已经帮不上孩子,万不能再拖累了安安。”
沈妈妈嘴唇嗫嚅两下,终是什么也没说。
似是知道她在担心什么,沈爸爸安慰道:“你放心,振华老弟媳妇是有些势利眼,但振华老弟为人仗义,最为守诺,你放心,电话里,他既然应了,就一定会好好照顾安安。”
沈妈妈是女子,想的多,但没影的话,说了也只会平添愁绪,她叹道:“但愿如此。”
“你歇着,我去把这一车拉去地里。”沈爸爸见沈妈妈情绪没缓过来,让她在牛圈待着,自己把绳索往脖子上一套,就拉车走了。
可沈妈妈却没有歇着,而是立马跟上去,“我和你一起。”
沈爸爸在前面,没有发现沈妈妈闪躲的眼神,惊慌的神情。
不远处的大树后,看着宛如连体婴的男女,刀疤脸的男人狠狠呸了一口唾沫。
“小娘皮,以为这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一个下放的破鞋,装什么贞洁烈妇?”
“给老子等着。”
*
经过研究所和司思瀚两方打点,沈念安和闻报国出院了,以后就在家静养。
当然,名为静养,实则继续秘密搞研究。
为了方便实验,也为了不显露行踪,两人甚至在离研究所不远的海边搞了座简易实验室。
这天,又是搞到晚上,闻报国徒步回了研究所,而沈念安则是等着司锦年来接她。
因为骑自行车的想法,被男人以不安全给pass了。
而她现在有了新的锻炼方式。
肉搏。
谁输,谁脱一件衣服。
沈念安无端脸热起来。
倏地,不远处传来哭嚎声。
听声音,像是个大男人,但哭的肝肠寸断,一听就是伤心极了。
沈念安不由有些好奇,循着声音走过去。
还是海军?
沈念安面色古怪。
一般男人为了面子或者其他原因都讲究流血不流泪,而身为身经百炼的军人,怎么会嚎的这么惨?
可能真遇到难事了!
沈念安走过去,想着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随着走近,沈念安看到了地上的酒瓶子,也闻到了男人身上刺鼻的酒味。
猜错了,酒鬼?
她忍不住皱眉,伸手推了推把脑袋埋在双膝的男人。
“同志,你还好吧?”
晕乎乎的陆振华,隐约听到有人在叫他,慢慢将头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