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没有立刻打开,门内响起一个男人粗犷的声音。
“王三叔是我,我在山上采了一些草药,能给你儿子治病。”陈峰回应道。
吱嘎……
房门打开,王老三手里提着一盏煤油灯,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四五十岁的面容,留着一圈络腮胡子,看到门外的陈峰,王老三惊疑地问道:“什么草药?”
“鬼针草……”
“听都没听说过。”
王老三叹了口气,失望地转身就要回屋。
但这时候,王老三的媳妇听到谈话,连鞋都没顾得上穿就跑了出来,“孩他爹,咱儿子都快要病死了,听没听说过也得试一试啊,而且小峰这孩子从小就老实,不会骗人的。”
说完,她朝着陈峰道:“小峰,你采的这个草药,是怎么用的啊?”
“用水煮就行。”
陈峰说道。
“那好,把草药给婶子……”
“婶子,我今天进山就采了这些草药,什么吃的都没打到,不能让我白忙活一场吧?”陈峰把竹篓子护在了身后。
谢敏一拍额头:“对对对,快去把你今天打回来的那只野鸡给小峰拿去。”
王老三虽然不情愿,但是媳妇已经答应下来了,况且他也担心自己的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进屋拿出了野鸡,递给了陈峰。
“这野鸡你可不能白吃啊,这草药我待会就煮成水给我儿子喝,要是没用你可得把野鸡还我。”王老三接过草药后,嘟囔了一句,然后关上了房门。
陈峰没有把他说的话往心里去,高高兴兴地拎着野鸡回家了。
这只野鸡的分量可不小,足有十来斤重,今晚可以让老妈和小妹开开荤了!
十分钟后,陈峰在一座小土房前停下脚步,伸手推开了房门。
这就是现在陈峰的家,连个大门都没有,推开门就是房屋。
房屋内只有两盏煤油灯燃烧着,散发微弱的灯光,勉强能够看清屋内的陈设。
一个身材消瘦的女人坐在凳子上,手里做着针线活,煤油灯光照在她的脸上,映出病态的苍白。
旁边,一个瘦小的身影正在灶台边烧火,锅里住着野菜小米粥。
“锋哥出去一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呀。”陈欣欣一手托着脸,一手往灶坑里添树枝,小脑袋不时地望向外面。
“妈,秀梅,看看我带什么回来了!”
陈峰推开门走进屋内,晃了晃手里的野鸡。
陈欣欣看到这么肥的野鸡,当即两眼冒出精光,激动地跳了起来。
“锋哥,你太厉害了,你打到野鸡了!”
“太好了,今天有肉吃了!”
“锋哥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