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年羹尧更是一头雾水。

“亮工，你和四阿哥走的很近吗？”明珠突然直白地问道。

“这....”，年羹尧一愣，他略微思索了一下，“我和四阿哥在木兰围场时一起办过差，我发觉和他性情相投，所以....”

“不要和四阿哥过分亲近...，”明珠忽然打断了年羹尧的话。

“大人，我不懂，为何不可和四阿哥亲近？”年羹尧有些微皱眉头。

“你真的不懂？当今朝廷，皇上忌讳朋党，你不要给其他人一种印象，那就是你是四阿哥的人，明白吗？”明珠深深地看着他。

见年羹尧沉默不语，明珠继续说道：“你在围场给四阿哥解了围，我相信你是一时意气，我喜欢你这点，但是，点到为止，适可而止，现在的太子是二阿哥，如果四阿哥以后和皇太子和睦也就罢了，如果不和睦，那么....你就被划定为四爷一边，这可不好。”

“万事须知适可而止，恰到好处，这是为官之道，我既然要把孙女嫁给你，就把你当做自己人，押宝，也不能都放在一起，明白吗？”明珠目光灼灼地盯着年羹尧。

许久，年羹尧才说：“大人，押宝不能在一起？您的意思是，对太子也如此吗？”

“是的，就是如此。”明珠淡淡地说道。

“但是....但是皇上已经册立了皇太子，这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啊。”年羹尧说着，警惕性地看了一眼外面，声音小了很多。

“板上钉钉？哈哈哈，哈哈哈”，明珠笑起来。

这笑声笑得年羹尧头皮发麻，他不解地问道：“大人，您为何发笑？难道我说的不对？”

明珠停止了笑声，严肃地看着年羹尧，“怎么，你以为太子不能变？不能废？你也熟读史书，唐太宗对于李承乾又如何？结果还是高宗继位，古今的事情，何来板上钉钉？”

“这.....”，年羹尧被说的面红耳赤，一时语塞，他想争辩，但是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但是他终究是不服输的性格，依旧脸红脖子粗地回应：“我朝太子和李承乾....又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同样是嫡长子，同样是从小被立为皇太子，同样是悉心教导，同样是.....”明珠滔滔不绝。

“大人，您说的我懂，但是如今看，这可能性也太小了吧，皇上对太子的感情，不是一般皇子可比的。”年羹尧着急地说道。

“阿哥们都长大了，世事无常，我跟你说的意思就是，不要轻易被划分阵营，也许有一天，太子和李承乾的命运一样呢？这谁又说得好，左后谁继位，要看天意。”

明珠抬头看着年羹尧，目光深深的。

年羹尧那一刻，彻底说不出话来，假如太子无法继位，这个假如他从来没有想过，但是从现在开始，他要想一想...，自己该如何处事，如何为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