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想到,那女人即便到了黄泉路上,都不肯放过我。
偶然间,我偷听到张郎与李婆子的密谈,才惊觉多年无子,竟是那女人临终前指使李婆子给我下了绝嗣药。
刹那间,我只觉天都塌了。
这些年,我四处访医求药。每一针、每一碗苦涩的药汤,都承载着我对孩子的渴望,对未来的憧憬,如今却发现,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残忍的骗局!
而张郎,竟眼睁睁看着我如痴傻之人般,在这痛苦深渊中沉沦,无动于衷。
恨意如疯狂生长的藤蔓,紧紧缠绕着我的心。
我开始变了,折磨张郎和那两个孩子,成了我宣泄痛苦的唯一出口。
看着张财主往日的威风在我面前荡然无存,想发火却又畏惧隐忍的憋屈模样,我心底竟涌起一丝扭曲的畅快……
一个月前,他匆匆回府,告知要给大小姐定亲,让我筹备。
呵呵,我岂能不知他那点心思,无非是想把大小姐远远打发,护她周全罢了。
我冷笑着应下,趁着他外出为二小姐奔波婚事,我将大小姐许配给了我那早夭表哥。
嫁得远远的,让他永远也见不着,永生永世也无法见到!
哈哈哈哈哈……”
那凄厉的笑声在空荡荡的府中回荡,透着无尽的悲凉与绝望。
大笑过后,柳姨娘继续开始回忆着:
“早在他提及嫁女之时,我便暗中联络当年那个假地主,以大小姐出嫁为饵,引他重回建邺城,蛊惑他囚禁真张地主,取而代之。
哪曾想,那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竟失手害死了张郎。
张郎就这么没了,那个与我纠缠半生、爱恨交织的男人,如风中残烛,骤然熄灭。
他一走,我对二小姐的恨意,好似春日残雪,渐渐消融。
毕竟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虽曾想让她尝尝我受过的苦,却也不忍见她太过凄惨。
前些时日,路过建邺武馆,听闻王武之事,觉得此人品性忠厚,虽身有残疾,日子过得艰难,却也不失为二小姐的一个归宿。
这半生坎坷,我也累了,不想再过多折腾,只愿给二小姐寻个安稳去处,不太好,也不太坏,就像我这波澜起伏的人生一样。
回府后,我便将这门亲事告知二小姐,若她点头,我便请媒人上门,定下这桩姻缘。
之后的事儿,你们都瞧在眼里了。”
柳姨娘诉说完后,便端起了丫鬟早准备好的茶水,轻轻的抿了一口。
天下第一剑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与震惊,高声问道:“既然这么多年你都未曾动李婆子分毫,为何偏在这风口浪尖上,却对她下毒手?”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