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这个结果已然很明晰了,陆学子只需与顾夫子跟本官演示治水之法。在坐众位若是想知道最终结果,可以在此稍作等待。”
在场的学子都明白,这法子若是管用,那就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都是读书人,对于国家大事都是十分看重的,自然没有什么异议。
郝家父子也是如释重负,还好,只要不当着众人的面,日后他们还有回旋的余地。
原本父子俩准备离开,不过一些其他书院派来的代表以及学子压根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郝山长,先等等呗,万一陆公子的治水之法并不实用,说不定你们还能再扳回一城呢。”
“对啊,郝山长,今日各大书院都停课一天,不急于这一时的。”
陆怀文也跟着附和:“郝山长该不会是不敢吧,担心一会儿我兄长的治水之法有用,到时候可就丢人了。”
郝家父子想走,却被众人围得水泄不通,再加上陆怀武的刻意阻扰,父子俩寸步难行。
直到半炷香过去,县令跟顾北庭、陆怀瑾三人才从内室出来。
县令满眼更是丝毫不加掩饰的欣喜,“陆学子乃是大才之人,本官会将此法上报给陛下。”
郝家父子顿时面如死灰。
都要上报给了陛下了,那以后他们该如何利用舆论将自己洗白?谁会信?
他们不愿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只想尽快逃离此地。
现在大家都在雀跃着,压根就没空管郝家父子俩,这让他们很轻易的钻出人群。
只是还没等他们走远,就听见陆怀瑾的声音传来。
“那次院试,我生病是你给我下的药吧?”这话虽是询问,语气却十分肯定。
“你少血口喷人,分明是你自己学识不扎实,担心考不上会丢脸,这才故意找的借口。”郝厦建抵死不认。
“我大哥那时才不过十岁,即便没考上又怎样?这有何可丢人的?更何况就连你这样的都能中秀才,那我大哥岂不是轻而易举?”陆怀武不屑地说道。
“怀武,不必与他多费唇舌,这事咱们心中有数就行。”
陆怀瑾心有不甘,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陆怀文拉了一下,笑得意味深长。
“二哥,大哥说得对,咱们心里清楚就好。”
陆怀武一下被安抚住了,看着郝家父子,笑意未达眼底。
“三弟说得对,我听大哥的。”
“大哥哥别害怕,说谎的人都会烂嘴巴哒。”小玥宝适时插话。
郝家父子多年来一直被人奉承,如今却当着这么多人丢了这么大的脸,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可想到当前的状况,郝山长忍着屈辱,换上一副笑脸。
“看来是误会一场,既然陆学子并未舞弊,那枫林书院就不会因此开除你,老夫还会以山长的身份,特意免了你这一年的束修,权当是表示歉意吧。”
陆怀瑾却不想就这么轻易罢休,“既然在下没有舞弊,那就是郝厦建舞弊,敢问郝山长准备如何处置郝厦建?”
“都是误会……”郝山长还想为儿子开脱,陆怀武就按捺不住性子了。
“没什么误会,两人一模一样的策论,总有一个人是抄袭另一个人的吧,既然我大哥不是,那就是你儿子,该不会原本就是你跟你儿子一起给我大哥设的局吧?”
“怎么会,为人师表,老夫怎会如此污蔑自己的学生,这对老夫能有什么好处?”郝山长气愤地大声反驳,可心底却是发虚的。
担心他们再说出什么影响自己和儿子声誉的话,郝山长只留下一句,“你自己好好考虑。”
就带着儿子慌不择路地想要逃离这里。
只是不知是不是太过着急没看路,郝厦建一不小心,脚下一滑,就给在场的众人拜了个早年,还顺势将郝山长一起拖了下去。
两人都是脸先着地,众人听着这摔下去的声音就知道肯定很疼。
等到父子俩抬起头的那一刻,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嘶~”
“这……”这就是报应吧。
刚刚那个小姑娘不是还说说谎烂嘴巴,看着流血了,这嘴肯定是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