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就这么任由一个小小的主薄放低身段?
明明不久前,就连安平县以往的县令都对他们礼遇有加。
没想到这一届的萧县令上任后,不但不给他们任何特殊待遇,现在还对他们家发难。
而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的主薄都敢跟他们蹬鼻子上脸。
郝山长自然也看出儿子的愤愤不平来,他也知道韦主薄就是想利用他们对付县令,甚至就连方法都没有明说,而且委婉的提醒。
如果他们做的不够稳妥,那牵连不上韦主薄,可他们却没得选。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郝厦建不甘心道。
郝山长眼神阴沉:“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同样的,他们到底谁谁利用谁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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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陆家的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稳步发展。然而,好景不长,没多久便有流言蜚语在坊间悄然传出。
“他就是陆怀瑾?”有人轻声嘀咕,眼神中满是质疑。
“看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另一人摇头叹息,话语中尽是失望。
“这就叫表里不一啊。”旁边的人附和着,满脸的鄙夷。
“咱们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他隐藏得可真深。”众人纷纷感慨,仿佛自己被欺骗了一般。
“据说荆夫子还想收他为关门弟子来着。”一个消息灵通的人说道。
“荆夫子怎么会看上这样表里不一的伪君子?”众人的质疑声此起彼伏。
“还是人家这次县试考的好,那可是县案首呢。”
“他都能跟县令做出那种人,这次县案首谁知道怎么来的?”
“就是,你们顾北庭厉害吧,那可是三元及第,又是勋贵世家的嫡子,那还不是被他的外表所迷惑。”有人提起顾北庭,更加觉得陆怀瑾不可原谅。
书院的学子们对着陆怀瑾指指点点,其中有一个自认为知情的人走上前来。
他神秘兮兮地说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这陆怀瑾虽然表面上只是个普通农户,可家里据说非常有关系,上次那个给多个书院下帖子,专门给陆怀瑾洗白的台子据说都是咱们县太爷亲自给他搭的。”
“没想到他还有这关系,那还真是看不出来。”众人惊叹,对陆怀瑾的鄙夷又多了几分。
不过是有些关系,硬是将脏水泼给自己的山长跟师兄。
读书人向来最爱惜名声,陆怀瑾却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众人都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不自觉地离他又远了几步。
陆怀瑾虽然察觉到这些人看他的眼神很不友善,但由于是山长找他,所以也没去找人问个究竟。
陆怀瑾刚到山长室,荆夫子正好也在。
他看到陆怀瑾过来,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亲切地招了招手。
“瑜润,你来书院这么些天了,可还习惯?在学问上或者生活上有什么疑惑的地方?”
荆夫子对于陆怀瑾这个学生还是非常喜欢的,唯一让他感到遗憾的是陆怀瑾竟然不愿意拜自己为师。
陆怀瑾恭敬地行了一礼,诚恳地说道:“多谢夫子关心,瑜润暂时还没有遇到难题,日后若是遇到难题,还望夫子莫要嫌弃瑜润愚笨。”
“怎会?瑜润……”
荆夫子正欲再说些什么,一旁的邓山长却开口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
“叙旧的话一会儿再说,今日老夫叫陆学子过来是有要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