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褚书欣才多大?现在就在意名声,是不是太早了些?
再看刚刚这个马夫对他的态度,也能看出褚书欣平日里得日子怕是也不好过吧。
“你们要是没什么事赶紧让让,老爷说了,褚家在府城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家里可不能为了一个失了名节的女儿毁了褚家的其他女儿。”
“不管褚书欣如何,但她总归是褚家女儿,是你的主子。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这么跟你的主子这般说话的?”临晓道。
这要是换成自己,这马夫就连全尸都别想留下,也就褚书欣这个软包子,跟个忍者神龟似的。
“奴才也没说错啊,老爷夫人都是这么说的,奴才不过是转达了他们的话而已。”马夫无所谓道。
平日里府中下人都是这般跟大小姐说话,也没怎么样,怎么轮到他就要被人说教?
褚书欣低下头,府里的下人,除了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外,其他人的确都是这么对她说话的。
她一旁的小丫鬟却忍不了了,小姐不挣,那她来替小姐挣。
“这位小姐,您替我家小姐做主啊。”小丫鬟说着就哭了起来。
褚书欣不想让小丫鬟说,毕竟家丑不可外扬。
“小姐,奴婢不怕去家庙吃苦,可您想要想翠儿啊,她现在都还不知道被卖去哪家了,若是……若是……那翠儿该怎么办?”
褚书欣突然就不想阻止了。
柳而见小姐终于不再想保全褚家的名声,再次说起话来也很有底气了。
他看向围观之人,道:“各位老爷公子还有小姐,府城前几年的首富大家应该都知道吧。当年他乐善好施的,只是前几年去世了。”
“其实他是我家小姐的外祖父,小姐的亲生母亲就是首富家的独女,当年嫁入褚家也是十里红妆,首富几乎把他所有东西都给了自己的独女,而褚家用着夫人的嫁妆这才富家翁的生活。”
“后来夫人生产小少爷的时候血崩,而老爷没过半年,就带了个女人回来,那个女人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最大的也只比我们小姐找上几个月而已,而我们小姐从此在后母手底下讨生活。”
“明明夫人留下那么多嫁妆,继夫人却总以家里经营困难为由不给小姐置办东西,而他们自己却是整天燕窝粥的吃起来豪不心疼。他们几个都吃的脑满肠肥,只有我家小姐面黄肌瘦。”
“他们这次更过分,竟然还想将小姐告诉家庙,说的好听是为了名声,可您看看他一个马夫都敢这么对小姐说话,而且我家小姐又做了什么,就说她名声有损了?奴婢真担心小姐去了那里就再也回不来了。”
“呜呜……”
马夫:“你血口喷人,老爷跟夫人什么时候亏待小姐了,而且她自己被毁了名声,不去家庙那就去死吗?”
围观百姓都觉得在理,一个女子没了名节,没把你沉塘还不感恩戴德?
“我说你们两个小姑娘,褚家这么做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就是,要是换成我家,早就沉塘了。”
能在褚家安然无恙,柳儿也不是个好欺负的,
“那你身边的那位姑娘可就要当心了,别到时候只是被人造几句谣,被人沉塘了都还不知道为什么。”
“你个小贱人,说话就说话,你扯我女儿做什么?”女人一脸不悦。
“你个老贱人,你凭什么说我家小姐?”柳儿插着腰道:“你最好是没吃过我家夫人或者窝小姐外祖家的接济,不然你就等遭报应吧。”
那妇人突然就不说话了,其他人也是如此。
整的寒予府有几人是没受过前首富恩惠的,现在却在这里欺负人家唯一血脉。
“小姐,您看,明明就是那继夫人……您又何必为他们遮掩,您的退让只会让他们以为您是好欺负的。咱们现在解释清楚了,以后看还有谁来以此事来攻击您?”
柳儿见她还是这副模样,有些着急。
“就算您不为自己想,那翠儿呢,您也不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