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正在闭着眼睛品茶的房玄龄缓缓睁开双眼。
“今日的课业完成了?”
房遗直连忙说道:“先生今日教了不少学问,还说孩儿大有长进。”
房玄龄点点头,.“要戒骄戒躁,拿出时间来巩固,切不可贪图享乐!”
房遗直吞了口唾沫,伸着脖子看了一眼被房玄龄放在桌子上的会员卡。
“爹,您的会员卡可以借给孩儿吗?”
房玄龄一怔,“你要这东西干什么?”
“孩儿受到先生的夸奖,处墨和令武他们都嚷嚷着让孩子请客,还非要去登科楼……”
房玄龄的脸飞速阴沉下来。
“才说完让你不可贪图享乐,你竟然就想着去饮酒?速速滚出去!”
房遗直嘴一撇,赶忙跑出去,生怕房玄龄责罚。
“小小年纪别的没学会,就知道玩闹,那地方去一趟,没个百八十贯根本就出不来,还请客!”
房玄龄吹胡子瞪眼了半天,才消下火去。
他都舍不得跑到登科楼去请客,一心想着等别人请他。
可转念一想,房玄龄又皱了皱眉。
“耿公马上就要到长安了,他是个极其讲究排场的人,贞观三年的时候在宫里吃了顿宴席,都被他笑话了半天,这一回……”
“上次陛下宴请他就闹了一肚子气,这回到长安,宴请他的差事八成要落在老夫的头上!”
耿国公冯盎,世代镇守岭南,乃是大名鼎鼎的冼夫人子孙。
若论权力,文武百官没人能比得上他,他在岭南就是个土皇帝,名义上归顺朝廷,实际岭南的大小事务还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对于一个讲究排场到,连宫廷宴席都会被他嘲笑的人,或许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房玄龄拿着会员卡起身,朝着后院走去。
“夫人,给为夫取些钱财,这几日要去登科楼宴请冯盎,万不可丢了朝廷的颜面!”
……
同样的事情,发生在每一位持卡人的身上。
就连韦檀儿都没有想到,区区一张会员卡,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
她是生意人,讲求公对公,私对私,人 情关系再大,平日里走动的再近,价钱不合适,生意也肯定谈不成。
所以,这张会员卡对于她而言,意义远不如那些朝廷官员重要。
说白了,就算没有这张会员卡,凭她和柳叶的交情,订个包厢也只是说句话的事情而已。
不过,她还有一个当官的爹…
“檀儿,这张会员卡就暂时借给为父用一用,改日再还给你!”
“对了,柳叶那儿还有没有茶叶的存货?如果有的话,你帮为父问一句,若是想要购买是什么价钱!”
韦檀儿有些无语的看着韦圆德。
“爹,您若是需要包厢或是需要茶叶,檀儿直接去找柳公子要就是了,何必大费周章?”
韦圆德摇头道:“还是花钱的好,为父算是看出来了,这柳叶并非池中之鱼,你们既然有交情,那就比什么都珍贵,不值得因为一点小钱惹得柳叶不满。”
说着,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
“何况我家檀儿辛苦经营,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值得信任的‘盟友’,为父又怎好拖你的后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