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这个只是挂了个名,到时候只需拿银子就好的甩手东家,在朝堂之上都成了香饽饽,那些某些亲身参与者,就更加受追捧了。
朝中的文武百官,除了少数的几个之外,剩下的人都有生意。
虽然生意都挂靠在别人身上,但这些人要么他们的远房亲戚,要么本就是家里的忠仆。
商情这东西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短短一天成交了近三十万贯的订单,不知多少人看得流哈喇子。
在《大唐周刊》编辑部工作了没几天的尉迟宝林,本想去东市开工,结果被一大群勋贵子弟堵在了自家门口。
“宝林兄,咱们兄弟许久没聚一聚了,今日小弟会账,咱们平康坊走上一遭!”
“哈哈哈,小弟今日特意准备了十两黄金,打算跟宝林兄一醉方休!”
“走走,这么多人在呢,宝林可不能落了我等的面子!”
尉迟宝林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些人的意图。
无非是想要获得商情罢了!
可盛意拳拳,都是勋贵,不能落了这么多人的面子,尉迟宝林只能跟着他们一并前往平康坊吃宴席。
以他们的身份,自然是没资格订上登科楼的席面。
不过平康坊又不只是登科楼一家酒楼,那地方最出名的是青楼!
和尉迟宝林一样,冯智戴本来也要去东市开工,刚一出门就被长安城里的朋友给堵了个正着。
只好让随行的小厮去东市,跟马周等人请假。
很快,到了下午,醉醺醺的两人在登科楼总店碰了头。
“哇——”
“哇——”
赵怀陵一脸无奈的吩咐伙计,把这两个吐得乱七八糟的倒霉蛋,送到后堂去休息。
“快把大门口收拾干净,让客人看见像什么话!”
由于许敬宗又要开始筹备别的产业了,赵怀陵这个万金油,理所当然的被拉到登科楼帮忙看管生意。
收拾干净之后,赵怀陵捏着鼻子走进后堂。
被孟诜灌了一肚子醒酒汤的尉迟宝林和冯智戴,终于恢复了几分神志。
赵怀陵叹了口气,道:“你们瞧瞧大东家,再瞧瞧许大掌柜他们,都是一大堆的朋友,谁都想过来占一占便宜,天一亮就躲起来了,唯独你们两个,敢在这档口光明正大的出现!”
尉迟宝林脸色苍白,不知被人灌了多少酒。
“之前从未碰上过这样的事情,再说,也没人提醒我们啊!”
赵怀陵嘿然一笑,道:“不过你们也算是运气好,没回国子监,若是去了国子监,非被他们活吃了不可!”
两人都是一愣,异口同声的问道:“这是为何?”
赵怀陵把窗户打开,这才回来道:“以前对咱们口诛笔伐惯了,突然发现咱们这有赚钱的机会,国子监那些人可拉不下脸来低头认错,从你们这些小家伙入手,当然是最好的选择。”
“估计啊...你们一回国子监,就得被人围起来,少说也要在平康坊的青楼里流连七八天才肯让你们出来。”
“这么客气,你们好意思不给人家吐露点内部消息?”
尉迟宝林和冯智戴的眼中浮现出恐惧之色。
鬼知道他们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才能在醉醺醺的状态下,没被人套出话来。
如今他们所掌握的商情,可都是机密之中的机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