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起个什么样的名字好呢?”张七鄞坐在石凳上,盯着自己手中的长枪沉思。
“红缨枪?”
“火尖枪?”
“不行不行,我还是再想想吧……”他眉头紧蹙,满脸烦躁地揉搓着自己的脑袋,仿佛要将脑海中的纷乱思绪统统揉出去一般。
过了一会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猛地站起身来,顺手提起那把沉甸甸的长枪,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院子中央。
阳光洒落在他身上,映照出他坚毅而决绝的身影。只见他双手紧握长枪,眼神专注而锐利,随后他挥动手中的长枪,动作刚猛有力,犹如疾风骤雨般凌厉。
赤红的枪身在半空中划过一道道绚丽的弧线,带起阵阵尖锐的破空之声。每一次挥枪都蕴含着无穷的力量,仿佛能够撕裂虚空。同时,枪尖与空气剧烈摩擦,不时擦出点点耀眼的火星,如同夜空中闪烁的繁星。
张七鄞站在院中那棵繁茂的桂花树下,任凭微风吹拂着他的衣衫和发丝。他全神贯注地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招一式都充满了韵律感和节奏感。他所演练的这套枪法,乃是他从研习的书籍中学得,经过长时间的琢磨和苦练,如今初上手便已颇具火候。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间一炷香的时间已经悄然流逝。
然而,张七鄞却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反而越练越起劲。终于,当他用尽全身力气向着前方刺出最后一枪时,整个长枪都颤抖起来,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嗡鸣声。这声音响彻云霄,久久回荡在庭院之中,仿佛在向世人宣告着他的强大与不屈。
“枪名,煜燃!”
“泧玉!”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从屋内响起,隐隐蕴含着怒气,“本座的泧玉在哪里?”
“在床头呢泧阳!”张七鄞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收好自己的兵器,快走两步拉开了房门,入眼便是衣衫不整的泧阳和他散乱的红发,赤红的双眼。
只见他周身萦绕着一层红光,隐隐有爆发的趋势,当他的目光触及到床头上的骨刀时,身上的戾气骤然消失,赤红的双目之中蕴含着复杂的情绪,哀伤里夹杂着怀念。
“你叫他泧玉?这是你的武器?”张七鄞上前两步询问道。
“出去!”一道劲风将张七鄞掀飞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张七鄞眼疾手快地迅速召唤出属于自己的煜燃枪,并毫不犹豫地将其横亘于胸前,以此作为抵御之物。
然而,尽管他反应如此敏捷,但强大的冲击力仍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朝后方急速滑行了数十米之远,最终狠狠地撞击到了园中一棵粗壮而繁茂的桂花树之上。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张七鄞内心充满了惊愕与困惑:为何他对这把骨刀如此看重?带着满心的疑问,他缓缓起身,步履蹒跚地走向房屋前的台阶处坐了下来。
然后他默默地、专注地擦拭着手中那杆赤红的长枪。每一次轻柔的摩挲都似乎蕴含着无尽的情感和故事,仿佛这把长枪不仅仅是一件冰冷的兵器,更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不知过了多久,张七鄞的身旁突然坐下一道身影,他侧头看去,入眼便是泧阳那头张扬的红发和那双饱含深意的红色眸子。
“想知道这把骨刀的故事么,人类?”泧阳垂眸看着自己怀中的骨刀,语气有些沉重,他没有等张七鄞开口答复,就自顾自地说道,“我的父亲,就叫泧玉,这把刀,是他的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