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啊~昭昭~我明天跟村长去一趟县里,你就要一天都见不到我了,你会不会想我啊?”
宁元昭回来之后计一舟纠缠着人在他耳边一直问。
“要去多久?”宁元昭笑问。
“一大早就出发,大概晚上才会回来吧。”计一舟说。
“怎么这么久?”宁元昭在枕头底下掏了掏,掏出一个钱袋子递给计一舟,“我想你想到吃不下饭怎么办?”
“哟呵,你现在居然也会说这种话了?”计一舟接过钱袋子颠了颠,“这几天盘炕的钱?这么多吗?”
“嗯,之后一段时间我都不怎么在家,你也要记得想我。”宁元昭说。
村子里藏不住事,谁家有个什么好东西都会拿出去暗戳戳的秀。
更何况现在宁家村有一半的人家都在家盘了炕,出门的时候打招呼的话都从“吃饭了吗?”变成了“你家盘炕了吗?”
除了那些家里实在是真的非常拮据的人,剩下那些不说给家里每个房间都盘炕,最起码一个炕也是有的。
白天的时候一家人就挤在一块儿,晚上睡前泡个热水脚直接躺床上也不觉得有多冷。
计一舟把宁元昭给他的钱收好,重新给了他一袋子钱,里面是一些小铜板还有一个一两的碎银子。
“这些你留在身上当零花钱吧,有想要的就直接买,钱不够再回来问我要,出门在外不能身上一点钱都没有。”计一舟说。
宁元昭把钱给他他也没有多想,毕竟家里再没有任何一处地方比他空间还要安全。
宁元昭收下钱才想起来问计一舟,“你明天去做什么?”
小宝现在回了她自己的房间睡觉,整个房间就剩下盖着棉被纯聊天的两人,计一舟翻了个身面向宁元昭,“我还以为你也能憋住不问呢。”
“不方便说吗?那你就当我刚刚没说话好了。”宁元昭也跟着翻了个身,跟计一舟面对面。
“哪有什么不能问的,”计一舟伸手在宁元昭脸上抚摸,“我买了些地,明天跟村长去县里过地契。”
宁元昭闻言视线往被子底下扫了一眼,“挺好的,我这里还能免税一些地,现在就只有我的六亩和大伯家的二十亩,还能挂名好些。”
计一舟扑腾了两下,把他的腿从被子里伸出来,“是想看我的腿吗?伤早就好了,我以后也尽量不去山上,你别担心。”
计一舟腿上的伤好了之后留下了一道非常狰狞可怖的疤痕,之前还在山上的时候,他们在河里捞鱼时宁元昭见过。
他拍了拍计一舟伸出被子的腿,给人把被子盖好,“我知道了,你快盖好别染上风寒。”
“开什么玩笑,我一个年轻力壮的大小伙子,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感冒?”
话是这么说,计一舟还是老老实实把被子盖好压实,往宁元昭面前拱了拱。
他们两个有很多时候讲的话都好像不是在同一个次元,好在宁元昭早就习惯了计一舟的说话方式,对计一舟有时候冒出来的一些他没听过的词也能理解得很快。
“啊~昭昭哇,你身上怎么这么暖和?”计一舟抬头笑呵呵地问。
“暖和么?”宁元昭一只手从计一舟脖颈下穿过,“抱着你会不会更暖和?”
计一舟稍微挣扎了两秒,“咳~我这样是不是太不爷们儿了。”
“那你是要爷们儿还是要暖和?”宁元昭真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计一舟不搭话,头往宁元昭怀里一埋,发出一声满足地喟叹,用行动代替了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