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如此。”宁元昭说。
计一舟背着手,仰头望天,“不行,咱们做供货商只给他们一家供货太吃亏了,咱们得跟他们合作,等年底分红的那种合作。”
徐家在他们县城就能卖这么贵一块香皂,那更远的地方是不是就卖得更贵?
刨去人力和成本还有时间,也比他们往死里生产香皂挣得多。
“那你想好了没有,要怎么合作?”宁元昭问。
“咱们出技术,他们负责销售,我觉得五五分吧,你觉得怎么样?”计一舟问。
“五五分?会不会有点多了?”宁元昭说。
如果能合作的话他肯定还是希望他们自己能拿到的多一些。
“不多,”计一舟摇摇头,“你想想,徐家的人脉和门路,那是咱们没有的。他们能把货卖到全国各地,咱们呢?两眼一抹黑。”
至少现在是没办法做得比徐家更厉害。
宁元昭沉默了一会,抬手像是拂去计一舟发上的灰尘,“太可惜了。”
计一舟笑笑:“有舍才有得嘛,若是真的成功,咱们的流水肯定比单纯做供货商更大,也没有很亏。”
“那行。”宁元昭问:“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去徐家?”
“好,快点把事干完了回家睡觉。”计一舟说。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在外面还是比不上家里舒服。
两人回到客栈收拾了一个小包袱,在里面装了几块香皂样品,剩下的就要让徐家赶马车来客栈拉了。
他们的背篓肯定是一趟装不完的,就算装下了,也会让皂体出现损伤。
徐家的宅院就在县城内最繁华的地段,高墙大院,看上去好不气派。
计一舟上前叩门,不一会儿,从门内弹出个熟悉的脑袋,是砚台。
“二位公子可算来啦,大少爷跟二少爷知道二位今日回来,特意在家中等着。”
砚台把门打开,将两人迎了进去。
现在不管是官宦人家还是豪门富户,建宅子都是有规定的。
看得出,这位徐大老板在宅子上是下了些功夫的,入目的一切都把控得刚刚好。
不会逾制的同时还尽显奢华。
计一舟大致扫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毕竟在别人家,不好东张西望,显得他多没见识似的。
徐修同听小弟说买香皂的那二位今天回来,他便留在了家中。
铺子里最近生意很好,甚至可以说香皂盘活了他们好几间要死不活的胭脂铺。
这是贵客,理应相陪。
“两位快请坐,”徐修同招呼两人坐下,叫人上了茶点。
徐修和坐在他哥身旁个人计一舟对视上了,两人相视一笑,他一拍大哥大腿,“哥,他们都是爽快人,你不是不放心我要自己跟他们聊吗?人来了,聊吧。”
徐修同瞥了徐修和一眼,对计一舟二人说:“见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