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立功的雷飞扬和付建军两人,让王建设领教了什么叫做大张旗鼓,整个派出所的人,除了郑清明和跟着郑清明的那个公安,都被两人派了出去,挨家挨户的走访,重点排查了95号大院。
还发函到街道办,以公对公的方式,让街道办的人也参与进来。
王建设把妇女会的人派了出去。
就因为当初王建设去轧钢厂跟郑赤私谈论工坊女同志与轧钢厂单身男同志联谊一事,吃了郑赤私的闭门羹,还专门跑到街道办,就当初的一些细节,跟王建设谈了谈。
棒槌!
王建设的脑海中,莫名的蹦出了这么两个字。
想起了徐有利对雷飞扬的评价。
自私自利。
把当初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的跟雷飞扬转述了一遍,随后端起大茶缸,咕噜噜的喝了起来。
河蚌相争,渔翁得利。
杨建民已经就郑赤私被人砍断根这件事给出了详细的定论,保卫科也没有否认这个结果。
雷飞扬现在口口声声说这件事里面有猫腻,这是在打杨建民的脸,打轧钢厂保卫科的脸。
王建设完全是一副看戏的心态,喝了几口茶水,见雷飞扬还屁股死沉的坐在凳子上,心思一动,手一拍额头,说了一句‘刚想起这么一件事’的话,看着雷飞扬,用更加详细的词汇,补充了一件事。
“听人说的,郑赤私因为某些事情,跟杨建民闹了不好。这话你出了我这个办公室的门,我就不会在承认。”
雷飞扬的眼睛。
在冒光。
开始自我脑补,脑补杨建民就是弄断郑赤私根子的那个幕后黑手。
把自己代入到其中,小小的派出所,雷飞扬都在跟付建军两人较劲,一门心思的要踩着郑清明。
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轧钢厂。
仕途,充满了刀光剑影,各种算计。
觉得自己这一趟,来对了,朝着王建设撂了一句‘留步’的话。
事实上王建设压根就没有起身。
隔着玻璃,看着兴冲冲出了街道办大院的雷飞扬,王建设嘴里冷哼了一声,这脑子甚至都比不上刘海忠,却还想着玩官斗。
雷飞扬离去不久,街道办小喇叭周向红开始了她的广播,正在跟同事转述着她刚刚看到的奇葩事件。
“狗蛋爷爷死在粪坑中这件事,郑副所长认为是凶杀,不是狗蛋爷爷自己寻了短见,口袋里面装着钱和票据就是证据,真要是寻短见,肯定会留下这些东西,付建军和雷飞扬两人说狗蛋爷爷劳粪坑里面东西的时候,掉了进去,周围没人,死了,结果这件事跟聋老太太有了关系。”
在屋内听着动静的王建设。
心里咯噔了一下。
聋老太太杀了狗蛋爷爷?
老聋子这么厉害!
起身走到门口,像之前那样,把身体倚靠在了门槛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周向红。
可不只有王建设一个人这么做,大部分人都是这种站姿,财务科的刘慧娟,户籍科的胡强。
“郑清明带人排查线索的过程中,把聋老太太给救了回来,听聋老太太的意思,昨天有人把她从医院给直接绑走了,哭的那叫一个细碎,说那帮人将带肉的骨头丢给她,让她啃,没牙,啃了半天,一点肉没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