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眼中闪过一抹惊喜之色,恍然大悟般地拍了一下脑袋,激动地喊道:“对啊!日晷!在日晷里面,时间既可以静止不动,也能够加快流速前行!这确实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好办法呀!只要在日晷当中度过三百年的光阴,对于外界而言仅仅只是过去了区区几个时辰而已!”
想到此处,朱厌原本沉重的心情顿时轻松了不少。离仑见状,微笑着向朱厌点了点头,伸手摸了摸朱厌的脑袋瓜儿。
朱厌一脸不耐烦地拍开离仑伸过来的手,并压低声音说道:“别碰我,我又不是小玖一样的小孩!”
只见离仑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咂巴着嘴嘟囔起来:“不就是摸摸嘛,真小气!”说罢,朱厌狠狠地翻了一个超级大的白眼,满脸嫌弃地回应道:“你以为自己还是小孩子啊?”
这时,离仑却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身子紧紧地贴着朱厌,语气暧昧地调侃道:“那要是我真是个小孩儿,你是不是就能让我随便摸啦?”话音未落,他的手掌便已缓缓朝着朱厌的胸膛摸去。
而此时,一直站在门口密切关注着这一切的英磊,看到离仑如此大胆的举动后,不由得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几乎能塞下一颗鸡蛋。就在这时,旁边的裴思恒反应迅速,连忙伸手捂住了英磊的眼睛,轻声说道:“别看。”
英磊根本来不及闭上眼睛,只能任由那只温热的大手覆盖在自己的眼皮之上。他下意识地眨了眨眼,那长长的睫毛如羽毛般轻轻扫过裴思恒的手心,带来一阵细微的瘙痒感,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心坎上爬动一般。
裴思恒像是被电到了一样,猛地把手抽了回来。瞬间,英磊的眼前恢复了光明,但他依旧没有分给裴思恒一个眼神,依旧全神贯注地盯着屋内正在上演的好戏,嘴里还不忘三心二意地念叨着:“别挡着我看戏。”
而对面,离仑那宽厚的手掌缓缓地抚上了朱厌坚实的胸口。朱厌见状,圆睁双眼,怒目而视,毫不客气地抬手用力将其拍开。然而,离仑似乎并未受到影响,依然坚持不懈地再次把手摸向朱厌的胸口。
朱厌自然不会轻易罢休,他迅速挥动手臂,再次将离仑的手拍开。可离仑却像个顽皮的孩子一般,始终不肯放弃,一次又一次地试图触摸朱厌的胸口。这滑稽的场景,让一旁观看的英磊忍不住笑出了声,就连嘴角也不自觉地上扬起来。
站在英磊身旁的裴思恒,见到眼前这一幕,心猛地往下一沉。他下意识地伸出自己的手掌,再次轻轻地覆盖在了英磊的眼睛上。英磊感觉到视线被遮挡,急忙伸手去扒拉裴思恒的手,并说道:“别挡着嘛!”
裴思恒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忖,但还是紧紧拉住英磊的手,拉着人转过身朝着门外走去。英磊对于裴思恒突然的举动感到十分诧异,忙问道:“阿恒,怎么就走了?我还没看够呢!”
裴思恒头也不回地回答道:“看什么看?一直盯着看,小心眼睛会疼。”他的语气中竟然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
英磊听到裴思恒这番略带怒气的话语,不禁微微一愣。他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唇,小声嘟囔道:“哦,也是……我毕竟还没有成年,确实不该这么盯着看。”
听到英磊口中说出“未成年”三个字,裴思恒前行的脚步猛地一顿。他嘴里低声呢喃着:“未成年?”声音轻得几乎只有他自己能够听见。紧接着,他原本就沉重的心仿佛瞬间又沉入了无底深渊。
与此同时,朱厌终于忍无可忍,他暴跳如雷地吼道:“再敢乱摸一下,老子就把你的爪子给剁下来!”
离仑眼见朱厌的脸色变得阴沉下来,心中暗叫不好,赶忙讪讪地将伸出的“爪子”收了回来,并下意识地用手捂住肋部,那契约反噬之力让他的肋叉子如潮水般袭来一阵又一阵钻心般的尖锐疼痛,一波接着一波的,让他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卓翼宸已经迅速为白玖处理好了伤口,压根没看到朱厌与离仑的互动。他眉头紧皱,满脸焦虑地说道:“事不宜迟!我们必须尽快拿到神木才行。”说罢,他抬头看向众人,眼神中透露出急切与坚定。
随后,大家纷纷走出白玖娘亲的房间,来到了院子里。
离仑漫不经心地四处打量一番,然后随意挑了一个角落,懒洋洋地靠在了墙边。他那高大挺拔的身躯宛如一座山峰,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然而仔细观察便会发现,离仑其实属于那种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此时,他身着一袭宽松的长袍,却依旧难掩其结实的肌肉线条。
夕阳西下,余晖如同金色的纱幔轻轻洒落在离仑身上。他微微低垂着眼眸,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仿佛一幅精美的剪影画。此刻,他那丰满红润的唇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似乎正沉浸在某种愉悦的思绪之中。当他缓缓抬起头望向天空时,修长的脖颈线条展露无遗,硬朗而有力,肌肤下隐约可见的肌肉轮廓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阳刚之气。尤其是那突出的喉结,随着他吞咽口水的动作上下滑动,愈发凸显出男性独有的魅力。
随着那如血般嫣红的夕阳渐渐地向着西方沉落下去,它所散发出来的余晖宛如轻柔的薄纱一般,缓慢而又优雅地洒落在大地上。光影随着时间的推移不断变幻着形状和色彩,仿佛是大自然这位伟大艺术家手中舞动的画笔,尽情挥洒着如梦似幻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