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不像你那么有底气,我随便逛逛,待会儿吃完午饭就回宿舍看书,我要是考不好就没脸回家了。”谭柱成绩虽然不错,但心里压力还是很大的。
辅鹏笑道:“我都不担心,你们担心啥?平时你们分数都高过我,现在怯场了?”
明聪调侃:“回去我就给自己起一卦,福祸早知道,压力没那么大。”
一路说笑,都分别回到了家。
谷小曼回到家时,爷爷正在大厅为人把脉。
谷小曼家是独栋三楼,一楼被布置成了中医诊所,进门就能见到一排排整齐的红棕色中药柜,侧面柜台也夹杂着一些西药在卖。
两侧墙上都挂着一面面锦旗,上面写着“妙手回春”,“医者仁心”之类的赞词。
老爷子约摸六十出头,须发半白。脸瘦削而精神矍铄,腰背挺直,颇有几分仙风道骨。但此时却眉头深锁,似是遇到了难题。
两名女子背门而坐,看不清面容,但诊脉那名女子却很是奇怪,明明是大热天,却戴着个白色面罩。
“爷爷!”谷小曼喊了一声。
两名女子也转过头来,一名女子只露一双眼睛在外,另一名长发披肩,看上去却很是面熟。
“小曼?”长发女子喊了一声。
“思诗!”谷小曼想起来了,在江枫家一起吃过饭。
“哦,你们认识?”小曼爷爷开口了。
谷小曼点点头,看着旁边的女子疑惑地问:“这是怎么了?”
“这是我同学,也是闺蜜。”鲍思诗开始讲述事情的起因:“明天高考,我们学校昨晚就放了。”
鲍思诗指了指闺蜜:“她说压力太大,要去酒吧放松一下,我们就和几个男同学一起去了一家互动酒吧。”
“我根本不敢喝,因为每次跟她去都会醉倒一片,她不喝到不省人事是绝对不肯走的。”
“同学都被她灌得差不多了,她又要上台唱歌,一会儿贵妃醉酒,一会儿木兰从军,一会儿穆桂英挂帅,还边唱边演。”
“台下有的客人当笑话看,有的客人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一桌客人拍掌叫好,还送了一瓶‘醉花枝’。”
鲍思诗拿手指比了一下:“就这么一小瓶,她一口就喝了,然后跳下台来和那桌客人玩起了骰子。”
“我看见事情不太对,就打电话给了附近社团的几个人。
“果然,那桌客人邀她出去吃宵夜,她居然答应了,幸亏社团的人赶来及时,当时还差点打起来。”
“最后终于把她弄回家了。结果今天给我打电话,叫我陪她看医生,还搞了这个蒙面妆,问什么也不肯说。”
“听说谷神医看病不问病情,先把脉说出症状,再由病人来确定是否正确,所以就来了这里。”鲍思诗长舒一口气,终于说完了。
“爷爷,你看出什么来了?”谷小曼见爷爷锁眉深思,忍不住追问。
“既然你们认识,那我就直说了,脉象显示体内湿气过重,别的大病没有,可这位小姑娘好像很紧张,还是这副装扮,所以我不得其解。”老爷子很耿直。
谷小曼心中一动:“让我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