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秋平神色有些黯然,江沐晨不知所踪,江枫又来了栖梧,江府已经没有人可以牵挂,还能算家吗?
瞿秋平从卧室拿出行李时,江枫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平叔,我送送你!”
两人还没有花时间去熟悉御空爪,所以老老实实地沿着隧道前行。
“右拐六次。”卦神带他走过的小路无规律可循,实在难记,江枫心里默想着陈元说的山洞记路法在前面带路,瞿秋平还要去七峰向卦神辞行。
刚走到七峰山巅时,陈元快步迎了出来:“老将军算到你们今早会来,正在房内等候。”
两人随着陈元走到房前,陈元在门上轻轻敲了两下,房内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三人进入房内,卦神端坐在沙发上,身后一个魁梧高大的男子正为其捏肩捶背,看模样五十多岁年纪。
“老将军,人到了!”陈元敬了个军礼,又对着魁梧男子喊了一声:“司令……”
魁梧男子一瞪眼,吓得陈元把半截话吞进嘴里。
卦神摆摆手:“无妨,不是外人,在我这里你就不要摆你的官威了。”
“是,是,父亲教训的是。”魁梧男子马上满脸堆笑:“二位快快请坐,陈元你去外面守着吧!”
陈元一听,如蒙大赦,“啪”地敬了个礼,三步并作两步出门而去。
江枫一听,敢情好,司令微服来巡山了。不过也能看出栖梧市的制度严格,司令身着单衣,并未佩枪。
待两人坐定,卦神互相介绍:“这是犬子秦怀山。”
接着将手掌转向瞿秋平:“这位你应该听过,秋平。”
秦怀山马上正色起来,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平先生,久仰大名,一直无缘一见,未曾想竟如此年轻。”
但随即眉头微皱,很是疑惑:“按理说平先生应该年过花甲了吧,难不成是有驻颜之术?”
瞿秋平苦涩地笑了笑:“过去的事不必再提。”
秦怀山颇为识趣,当即闭嘴不言。
江枫听得云里雾里一脸懵,这时卦神又开口了:“这位是沐晨家的公子江枫,如有需要,你当不惜性命去保护。护住他,等于护住了千万人。”
秦怀山肃然起敬,又是一个军礼:“江府一门,皆为国为民不惜己身。沐晨身陷囹圄,婉婷又不知所踪,如今小公子还要……”
“咳……”卦神在旁咳了一声,秦怀山马上闭口不言。
果然,江枫听到婉婷两个字,神色顿时激动起来。
婉婷正是母亲的名字,看情形,卦神和秦司令都认识母亲,母亲并不是像父亲所说去了国外做生意,而是失踪了。
卦神刚才咳一声,应该是和平叔一样,有些事不想让自己过早知道,问也问不出来。
想到这里,江枫的神色马上平静下来,他明白自己的身心都需要更多地锤炼。真正长大,能担大任的时候才能解开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卦神不解地看了江枫一眼,看到他从激动到平静不过瞬间,心中暗想:“孩子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