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房顶上的玄英恨不能跳入房中,将二人捅死。
“净姐姐可知我在那逸亲王府是一日都待不下去了。”李尔容靠着齐净,眼眶微红,满是委屈。
齐净闻言,微微叹息,将怀中之人搂得更紧,叹道:“我知晓你如今过得不如意,只可惜我如今势单力薄,又无人可依,不像那草包有女帝为其撑腰,恐怕拼上这王爷之位,也难以将你从苦海中救出,是我无能……”
李尔容赶忙伸手捂住齐净的嘴,“不许你这般自轻自贱。
我与齐渝本是先皇赐婚,想要和离谈何容易,我知你心中有我,便已心满意足,岂敢奢望琴瑟和鸣。”
齐净似被触动,轻轻吻去李尔容眼角的泪花,继而移向鼻尖,最终落在嘴唇上缠绵。
房顶上的玄英目睹这亲昵的一幕,只觉气血上涌,心中有个声音在疯狂呐喊:“杀了这对狗男女!”
一吻结束,齐净俯身抱起李尔容走向床榻,将人轻轻放下后,伸手便欲解其腰带。
李尔容此时眼中已满是春意,仍轻轻握住齐净的手腕,低声问:“此处可安全?”
齐净低笑一声,仿若情难自禁般在他额头落下一吻,才缓缓说道:“放心,此处已被我买下,日后你若想寻我,便去画斋留口信,我自会来此与你相见……”
齐净边说边解他衣带,动作中带着几分急切。
再看下去便是不堪入目的场景,她强忍着满心的厌恶与愤怒,脸色铁青的将瓦片轻轻放回原处,随后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此地。
玄英回来时,齐渝正在书房誊写书籍,见玄英半晌未作禀报,这才抬眼瞧她。
只见玄英面色凝重,且一脸纠结,当下便想起回府时青罗所言,李尔容今日回了李府。
齐渝顿时明了,将笔搁在笔架上,轻笑道:“今日可是见到了靖王?”
玄英猛地抬头,对上自家主子澄澈的眼眸,咬了咬牙后,躬身回道:“今日王君从李府返回途中,改道去了城东的悦来客栈……随后又去了附近的一处宅院,在那里与靖王私会。”
齐渝听闻神色平静,仿若早已料到此事,只是微微挑眉,接着问道:“可曾见到靖王身边有个腰挎短刀的侍从?”
玄英皱眉答道:“并未见有侍从跟随,只是宅院里原有一位嬷嬷守着,待王君到后,她便离去,而后靖王独自前来。”
齐渝轻轻点头,轻声喃喃,“竟是单独赴约……”
片刻后抬眸,轻声吩咐,“日后你继续盯着逸王君,尤其要留意靖王每次赴约是否皆是独自一人。”
玄英躬身应下,却并未离开。
齐渝见状,微微诧异,轻声道:“怎么?还有何事?”
玄英心中知晓,这本是主子的私事,自己身为奴才,实在不应多嘴插话。
可一想到方才所见那不堪的场景,她心中那股怒火便难以抑制,当下沉声道:“主子,难道就任由他们二人如此这般……行那苟且之事而坐视不管吗?”
齐渝轻叹了口气,起身缓缓走到玄英面前,拍了拍她的肩头,目光中带着一丝安抚。
“我知你是为我鸣不平,心中气愤难消。只是此刻时机未到。你且放宽心,我齐渝绝非那任人欺凌,忍气吞声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