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飞来的小鸟,单腿稳稳地站立着,好奇地环顾了一下四周的陌生环境,终于发现了它的同类。它轻轻地展开了一下那略显疲惫的翅膀,似乎是想要飞过去,与小黄鸟打个招呼,又或是想要从它那里寻找一丝慰藉与温暖。
然而,猛然间,意外情况骤然而生,一只枯黄色的手掌,仿若一道迅猛无比的闪电般,从天而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紧紧抓住了这只不知所措、惊恐万分的灰鸟。那手掌的速度快到极致,力量亦是大得惊人,让毫无防备的灰鸟瞬间便被擒获,动弹不得。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故,令它惊恐到了极点,它拼命地挣扎着,双翅不停地用力扑腾,试图挣脱这只手掌主人那如铁钳般牢固的操控,然而一切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它根本就挣不脱那紧紧束缚着它的强大力量。
这时小鸟才惊惶失措地发现,自己原本站立的木桩,不知何时竟然变成了一个身穿黄衫的少年。这个少年一身黝黑的皮肤,长相平平无奇,并无什么特别出众之处,浓眉大眼,除了那眼神之中隐隐约约透着些许清澈明亮的光芒之外,再无其他能够吸引人目光的显着特点,仿若只是平凡尘世之中毫不起眼的一员,然而在他那平凡的外表之下,却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神秘秘密。
少年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静静地看着手中的小鸟在那里不停地挣扎着,等它渐渐快要彻底疲倦无力的时候,才轻轻地把手一松,和声细语地说道:
“去吧,下次可别这么傻了!看清楚地点再去落脚啊。” 那声音之中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调侃与怜惜之意,仿佛是在耐心地教训一个调皮捣蛋的小孩子,充满了慈爱与宽容。
小鸟在一瞬间便获得了自由,它此刻已然顾不上它的那只同类,只是慌乱地拼命扇动着双翅,头也不回地径直飞出了沟底,那仓皇逃窜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了遥远的天际,只留下了一丝若有若无、难以察觉的痕迹,仿若它从未曾来过一般。
目送小鸟飞走之后,这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过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自言自语道:
“看来我的敛息功和隐匿术都已经有了一定的火候,下面该去练习密室刺杀技了。”
说完,赵炎缓缓移动身形,向着附近新建成的小木屋走去,当路过小黄鸟栖息的那棵树边时,他情不自禁地抬头看了一眼。
这只行动古怪离奇的小鸟,赵炎在大半个月之前,就已经发现了它的存在。它一直都待在附近的枝头之上,时刻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似乎拥有着极为强大的灵性,那灵动的双眸仿佛能够洞察世间的一切奥秘。
当赵炎第一眼看见它的时候,就被它那独特的灵性所深深吸引,对这小黄鸟喜爱到了极点,仿若在那黑暗无边的世界之中,突然看到了一抹温暖人心的亮色,让他的内心充满了喜悦与感动。
他曾经试图拐走它,可无论他采用何种方式,是 “诱骗”“勾引” 还是 “设陷阱”,最终皆毫无用处,这只小鸟丝毫没有上当的意图,甚至还不时用一种看待傻瓜似的眼神,轻蔑地蔑视着他,让赵炎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满是无奈与挫败之感,却又对它无可奈何。
后来赵炎一生气,便想要上前用强,可还没等他靠近,它就立刻迅速地展翅高飞,冲上天空;而当赵炎无奈地再一离开,它又马上飞回来,稳稳地落在原处,让赵炎只能站在原处,干瞪眼看着,徒叹奈何,心中满是不甘与懊恼。
想到这里,赵炎有些悻悻地回过头,不再理会它,其实在他的内心深处,已经隐隐约约地意识到,这只小鸟的来历,恐怕和那位白大夫有着莫大的关系,很可能是他专门派来监视自己的耳目,犹如隐藏在暗处的一双犀利眼睛,时刻都在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让他防不胜防。
不过赵炎对此并不十分在乎,他心想,只要不是白大夫亲自前来监视,仅仅只是一只小鸟又能知晓他多少秘密呢?况且他实在是打从心底里喜爱这只通灵的小家伙,实在是不忍心用那些毒辣狠绝的其他手段,来对付它,在他的心中,仍然尚存着一丝怜悯与温柔之情,这或许便是他在这残酷江湖之中,所保留的最后一点人性的光辉吧。
而在这时的白大夫,正在一间石室里,全神贯注地用野兽骨粉绘制着一座形状奇怪、神秘莫测的阵法。他一边绘制,一边同脑海中的另一人低声讨论着什么,神情专注而又神秘莫测,他完全没有察觉到,赵炎已经悄然识破了他监视的手段,一场无声无息却又惊心动魄的较量,正在他们之间悄然展开,究竟鹿死谁手,目前尚未可知,一切都还充满了未知与变数,仿若一场扣人心弦的精彩棋局,正等待着双方的下一步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