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对着一个毫无神智的肉身讲这番话,还真是傻气十足啊!”赵炎仿若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自嘲地摇了摇头,那摇头的幅度里,有几分无奈,也有几分释然。继而,他仿若放下了心中的重担,迈着轻快得仿若能踏碎阴霾的步伐,朝石屋内走去。
“灵傀,跟上。”他的声音里,此刻已没有了之前的犹豫与沉重,仿若下达一道稀松平常的指令。
此刻的赵炎已然彻底从消沉的情绪泥沼中挣脱出来,神色恢复如常,仿若什么事儿都未曾发生过,仿若刚刚经历的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看来他当真如同自己所认为的那般,变得异常坚毅果敢、冷静理智,仿若被锤炼过的精钢,不再轻易为情感所牵绊、左右,能直面一切风雨。
这般惊人的蜕变,对于即将踏上修仙征途的赵炎而言,究竟是福是祸,仿若站在命运的十字路口,实难定论。或许,这冷酷的一面能助他在危机四伏的修仙界生存下去,但也可能让他在追求大道的路上,渐渐迷失自我,忘却初心。
在后续的一段时间里,赵炎仿若一位忙碌的工匠,为了将收尾诸事安排得妥妥当当,接连忙碌了大半日。
他仿若举行一场庄重的葬礼,小心翼翼地将白逸尘的尸身掩埋于某棵枝繁叶茂、仿若见证过无数岁月沧桑的古树下,让其入土为安,仿若终结一段恩怨。然后,他仿若清理战场的士兵,把石屋内残留的一应物品,无论是带着诡异气息的法宝,还是写满神秘符文的古籍,尽数销毁、丢弃,仿若抹去一切过往的痕迹。
甚至,他指使灵傀仿若拆迁的力士,将整座石屋捣毁,拆得七零八落,直至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样,仿若这里从未有过一座建筑,这才肯罢手停歇,仿若完成了一项艰巨的使命。
一番折腾下来,天色已然渐晚,夕阳仿若一颗熟透的橙子,缓缓西下,余晖仿若金色的纱幔,洒落在大地上,给万物都披上了一层梦幻的外衣。
赵炎站在曾经的石屋、如今已成废墟的乱石堆前,仿若一位审视作品的艺术家,环顾四周,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遗漏之处,仿若追求完美的匠人,这才满意地点点头。
“灵傀,我们走吧!”他的声音在这静谧的傍晚,仿若悠扬的笛声,轻轻飘荡。
“明日还有诸多事务亟待处理呢!只可惜你没有神智,也无法开口言语,如若不然,有个能一同商议的伴儿,我心里定会踏实许多。”他仿若在对着一位老友倾诉,嘴里絮絮叨叨地对着改名“灵傀”的巨人念叨个不停,仿若总算觅得了一位能够倾诉心声、又不会加以反驳的忠实听众。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分冷漠疏离之态,仿若被春风吹拂过的湖面,全然与一个邻家少年无异,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将灵傀安置妥当后,赵炎仿若归巢的倦鸟,回到了自己的居所。踏入屋内,他仿若久未归家的游子,对周遭的桌椅板凳这儿摸摸、那儿看看,嘴里还念念有词:
“这一日仿若一个世纪般漫长,好似比此前十余年的时光加起来还要久远。”他的话语里,有疲惫,也有感慨。
言罢,他仿若耗尽了所有精力,猛地一头栽倒在床上,蒙头大睡起来。
他着实累极了!无论是精神层面,还是身体机能,皆已疲惫不堪,仿若被抽干了所有精力,仿若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不过,能活着归来,真好!”嘴角挂着一抹浅笑,赵炎在沉入梦乡之前,不由自主地这般想着。这浅笑里,有庆幸,也有对未来的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