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夜空仿若一块澄澈的墨玉,月色如水般倾洒而下,轻柔的微风如同灵动的丝缕,在空气中悠悠飘荡,并未带来多少丝丝凉意。然而,在这如诗如画的夜色之中,白灵那原本娇俏可爱、白里透红的小脸,此刻却泛起了一层淡淡的青色。她的双眸之中,燃烧着熊熊的愤恨之火,仿若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焚烧殆尽,死死地凝视着,心中对这位仿若从天而降、脸皮厚得如同城墙般的师兄,早已在心底咬牙切齿了无数个回合。
此时此刻,他们二人静静地伫立在白府后院那蜿蜒曲折的小路上。四周静谧得仿若时间静止,唯有微风轻轻拂过树叶,发出沙沙的细响,仿佛在低声诉说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在这静谧的氛围中,他们就这样冷冷地对峙着,时间悄然流逝,足足过去了一刻多钟,双方都如同一尊尊雕像,谁也未曾向前迈出哪怕一小步。
原来,白灵此前接连使出自己的三大 “撒手锏”—— 装出可爱至极的模样,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尽显天真无邪;娇嗔地撒娇卖萌,声音软糯得能滴出水来;甚至不惜祭出泪眼攻势,眼眶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一副白白可怜的模样。然而,却仿若一块顽石,对她的种种手段全然不为所动。白灵心中一急,索性心一横,停下了脚步,不再继续为带路。她妄图以这种方式迫使就范,同时,还眼巴巴地望着,眼神中满是期待,期望通过这双管齐下的策略,能让对方乖乖地屈服在自己的 “石榴裙” 下。
可当赵炎看到白灵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时,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笑意,忍不住哑然失笑。
她此刻的这副表情,竟如同一条无形的丝线,将赵炎的思绪牵引回了往昔。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自己的好友林绝影。往昔的岁月里,每当林绝影有求于,希望他帮忙解决那些棘手的麻烦事时,总会使出这般如出一辙的 “演技”。他或是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或是软磨硬泡,极尽撒娇之能事,企图用这种方式打动。日子久了,对这种套路已然彻底免疫,仿佛穿上了一层无形的铠甲,再也不为所动。
所以,当白灵用那种好似被主人遗弃在寒风中的小狗般的眼神望着时,不仅没有丝毫的心软,反而饶有兴致地站在原地,仿若一位欣赏精彩表演的观众,尽情地欣赏着对方的 “表演”。他时而微微摇头,时而轻轻晃脑,嘴里还时不时吟诵出几句酸溜溜的诗词,为这场 “表演” 增添了几分别样的趣味。
在这般 “别出心裁” 的反击之下,白灵精心构筑的防线迅速土崩瓦解。那原本可怜兮兮的模样,仿若被一阵狂风瞬间卷走,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她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眼中满是怒火与不甘。这副怒目而视的表情,就像一层寒霜,一直笼罩在她的脸上,持续到了现在。
实际上,白灵此刻已然在心底深深懊悔。她心中十分明白,如今这般僵持不下的情形,若是被母亲知晓,那可就大祸临头了。不但自己精心策划、索要礼物的计划会彻底泡汤,恐怕还得先去尝尝那严厉家法的厉害滋味,想想都让她胆战心惊。
想到这儿,白灵又狠狠地瞪了几眼,那眼神仿佛能射出利刃。她在心中暗自埋怨道:这个土里土气的家伙,怎么就这么榆木疙瘩呢?难道连随便拿个小物件哄哄女孩子都不懂吗?难道他根本不知道女孩子都是需要被哄着、宠着的吗?真是个十足的乡巴佬,一点都不解风情!
此时的白灵,早将之前狮子大开口,索要七八千两银子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仿佛那只是一场遥远的梦境。
虽说赵炎在哄女孩子方面毫无经验,如同一张未曾着墨的白纸,但他心里也明白,自己如今还需借住在白府,寄人篱下,可不能真的得罪了这位娇蛮任性的大小姐。于是,在他觉得差不多已经把白灵那股骄纵之气打压下去之后,便慢悠悠地伸出手,探入怀中,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希望能从自己的随身物品中找出一件合适的东西,以此来打发掉这个难缠的 “小妖精”。
一番仔细摸索之后,终于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天蓝色的小瓷瓶。这瓷瓶小巧玲珑,仿若一件精美的艺术品,上面绘制着精致细腻的花纹,每一笔每一划都透着匠心独运。在瓷瓶之中,静静地放置着几颗散发着馥郁香气的淡紫色丹丸。那香气仿若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撩拨着人的嗅觉神经,让人闻之沉醉。
这药丸名为 “凝香丹”,据说在往昔的岁月里,曾是皇宫中贵妃们爱不释手的专用之物。此药丸并没有其他诸如延年益寿、增强功力之类的神奇功效,它唯一的作用,便是能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仿佛置身于梦幻仙境般的奇异香气。这种香气不仅能够持久悠长地弥漫在空气中,芬芳宜人,让人闻之心情愉悦,还具备一种神奇的功效,那就是能够驱赶蚊虫的骚扰。在那蚊虫肆虐的夏日夜晚,只要有这凝香丹的香气萦绕,便能让后宫佳丽们免受蚊虫叮咬之苦,因此,它深受后宫佳丽们的喜爱与追捧。
遗憾的是,配制这凝香丹所需的几种主要药材,皆是年份久远、生长环境极为苛刻的珍稀药草。这些药草,有的生长在人迹罕至的深山老林之中,有的隐匿于陡峭险峻的悬崖峭壁之上,采摘极为困难。即便是富可敌国、拥有无数奇珍异宝的皇宫,在采集这些药材时,也时常面临短缺的困境,难以充分满足后宫对凝香丹的需求。也正因如此,在民间的大街小巷、寻常百姓家,几乎见不到此药的踪影,它仿若一个神秘的传说,只存在于人们的口口相传之中。
原本赵炎并不会花费心思去配制这种对自己修炼武功、闯荡江湖并无太大用处的药丸。但在灵虚观的那段日子里,经不住好友林绝影的软磨硬泡,磨破了嘴皮子,用尽了各种办法,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为他配制了一些凝香丹。林绝影欢天喜地地拿着这些凝香丹,说是要拿去讨好那位名叫林婉儿的姑娘,希望能博得美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