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净玉手之上,一丝丝如水般的灵力汇聚。膨胀感传来,微微散发着光芒,抬手就朝张良的后背点去。
即使张良知道后背的药是她这位表妹给他上的,那待她想检查伤口时,张良还是必须再度昏迷一遍。
“这小家伙的艳福,看得我这老人家都嫉妒上你咯。”
不知何时,有一些不良癖好的系统出现在了房间上空,静心盘坐、专心观赏着萧月脸上的一笑一颦。那双老辣的眸子当中,不难看出,萧月与张良的因果芥蒂。
“会是怎样的因果让这女娃娃对张良又恨又喜呢。”一头梳理得流水般柔顺的鹤发,饶是被系统搓揉得蓬松,都没能想明白这儿问题。
睡梦中的张良,只感觉一双温润小手在自己后背一阵乱点。当他知道是萧月,想发声时,已经被萧月神秘的手法点晕了过去。
在系统一本正经的目光之下,萧月轻簇的秀眉皱得更深了一些,开始检查起了张良身后的伤口。
“这次师傅还算未老糊涂,为我调配的药物药效都很不错。”
约莫半柱香之后,轻轻擦拭去额头冷汗的萧月,才将藏在心头的浊气呼出。
萧月年岁上虽然比起张良,要晚生个把月。但骨子里的担当,却是张良比之不上的。将昨晚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大事办完之后,就离开了张良的房间。
。。
“迫哥,这事您不来?!”
两名不速之客,出现在了张良翠绿色院墙之外。其中一人怀揣着胆怯的心情,张嘴似有似无的求饶道。若是张良在此必然能一眼认出求饶之人,便是常来院外唆使他做苦力,当杂工的张午。
在张午的面前,站着一名慈眉善目的结实青年,一身华丽的管事装扮,显然与张午不再同一个阶层之上,属于那种只需动弹动弹嘴皮子就能让下人忙活至死的角色。
标志性的笑容,像是打娘胎起就定格在他脸上一般。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一这副笑容示人,这人便是连张良都十分忌惮的张家杂坊管事之一的笑面虎‘张迫’--迫管事。
“能有啥事?不就是让你进去将张良少爷请到咱杂坊居住,顺便为他物色一份力所能及的事,改善一下他乏味的生活,难办吗?不难办!他会怪罪于你?想多了!张良少爷压根就不是那种人。”
随着话语声的飘起,魔性般大气宽心的笑容,像极了染色剂,被张迫管事朝张午身上狂撒而去。
似在教育张午,这个世界还没你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心怀善念,即使流经手头之事在外人看起来是块烫手的山芋,那人也不会怪罪于你。
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望着站于身前,右手把玩着龙凤双珠的张迫管事,张午早在心底对张迫竖起了中指。
‘你面带微笑连扇五长老一巴掌试一下?瘪犊子的!不被一巴掌抡死我叫做爹。’
这种话,张午也只敢在嘴里想想,在脑海跑跑火车,并不敢让它跑出嘴外。
今日,张迫得到五长老的指示,对张良开始实施判罚。对于办这事,张迫心底是不情愿,不过奈何手上人手众多,于是就挑了平日里为人勤快机警的张午做差。
张迫的年龄就只是长了张午几岁,但无论张午如何的推特嘴中还是着了他的道,心甘情愿的跟到了张良小院前。
“迫哥,你也知道前几日那事。我的形象已经没法在张良眼中洗白了。”
苦涩是脸膛上,沾满了尴尬的神情。这种破事给他一百枚银币他都不带愿干的,这里头住的可以一名煞星。
往日作为一名‘不知者’自己还敢呆头呆脑的在张良面前大放厥词,现在...他恨不得滚得远远的。
“那就更好啦,反正都已经黑了,再替迫哥分点忧,担待一点。只要你能活下来,不对!只要你能健健康康的回到杂坊,我向长老会申请提拔你做副管事,往后那些杂活,交给其他杂坊子,你在旁帮忙操点心就可以。”
眯笑的脸颊上,暗带管事威严。华服轻晃,来到张午身后,张迫抬起另外一只手在他肩上,用大力的拍了拍。似乎是在提醒张午勿忘当初是如何磕头拜求他收留他的。
张午抖动的唇舌之间,莫名的呼出一口浊气。
“张良,恢复天赋又如何?在张家没有靠山,想坐上家主之位,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安慰了自己一句,张午朝唯一未被苍翠藤蔓占领的院门走去。
话已至此,他只得硬着头祈愿他脑海所想一切都能在未来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