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楼被翼族团团围住了,一只三人丝毫没有受到影响,他们在竹楼里品着茶,欣赏着院子里的美景。一只很喜欢竹楼里这些造型精美的灯笼,它们像是有生命一般,会藏在柱子后面偷偷观察一只和无悔,一旦一只眼神看过去,它们又会装成普通的灯笼,一动不动的挂在那里。
一只目不转睛的盯着坐在她身旁的得安的眼睛看,透过得安明亮的双眸她能看到有几个没有照明任务的灯笼聚在了院子的角落里,她的眼睛微微眯起,她总感觉这几个灯笼在那议论她。那几个灯笼凑在一起,隔一会儿就往她这边转动身体,看她一会儿又凑到一起,像极了她平常在背后蛐蛐人的样子。
无悔被一只的模样逗笑了:“小三,你怎么搞的跟没见过世面一样。”
一只直言道:“这世面你在哪见过?”
无悔:“在妹夫这里见的啊!”
一只摸了摸椅子的扶手:“这个竹楼里的生命力好旺盛,就连这把椅子我都能从它身上感受到生命力。”
无悔:“这竹楼妹夫送我我都不要。”
一只:“???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不要脸的话的?”
无悔:“因为我驾驭不了,你能看到的东西都是有灵智的,这些家伙们随便跑出去一个,都能造成不小的麻烦。我们才坐下没多久,这躺椅就又是戳我屁股,又是戳我脚的。关键这躺椅还不怕恐吓,我刚刚吓唬它,想让它老实一点,要不是妹夫在,我都怀疑按照它的气性,它要变身弄死我了。”
一只看了一眼无悔的姿势,他脱了鞋袜,懒散的躺在躺椅上,一只有些同情躺椅了:“师兄,你的脚是不是太臭了?还是你刚刚悄咪咪放了臭屁?”
无悔:“怎么说话呢!我香喷喷的好不好,是这个躺椅自己心里不服气,觉得是我坐在这里了,不是你坐在这里。”
一只立马站起身,她感到一阵恶寒:“这些家具都是老变态吗?”
得安牵过一只的手,让一只坐在了他的腿上:“你刚刚坐的这把椅子是个小姑娘。”
一只身体一僵,笑的有些不自然的摸了摸她刚刚坐过的椅子的扶手:“不好意思啊!坐疼你了吧!”
椅子忽然变得浑身通红,在一只惊讶的眼神下跑了出去,得安借机搂住了一只的腰,笑着道:“它们都是物件,你用了它们,它们就会高兴。”
一只对得安的话抱有怀疑:“那把躺椅为什么要戳我师兄?”
得安瞟了一眼躺椅:“它大概是觉得活够了吧!”
无悔顿感身下一软,身体都不由得放轻松了,在这之前他一直像是躺在坚硬的石头上,偶尔还感觉有锋利的碎石在身下硌着,毫无舒适感可言。他拍手大笑道:“哈哈哈!这家伙儿也怕吓啊!太有意思了,我太喜欢这家伙了,以后来这里我就只坐它了。”
躺椅像是为了巴结讨好无悔,主动摇晃了起来,无悔摇头晃脑的说道:“舒服啊!摇的我瞌睡都来了,可惜现在还不能睡啊!”
一只不解道:“你晚上不睡觉又要去干什么?”
无悔神神秘秘的看着一只:“我就喜欢占霄子这种想弄死我却又无可奈何的样子,他让打手把竹楼围住了,以为我就出不去了吗?我一会儿再去给他送点小礼物,送完我就回来睡觉,一想到他气急败坏的模样,我这觉都能睡的更香,说不定我还能做个美梦呢!”
一只:“你还是别去惹占霄子了,小心人去了回不来了。”
无悔的视线越过一只看向了得安:“妹夫,她说你不行。”
一只转头对着得安说道:“你看看,你都把师兄宠成什么样了?”
得安:“我先送你去房间休息,等师兄睡了我就去陪你。”
一只:“送也不要你送,陪也不要你陪,你让那几个灯笼给我带路。”她抬手指向还在院子角落里的几个灯笼。
这几个灯笼发现三人的视线都落在它们身上了,它们一阵慌乱后,直接掉在了地上装死。
一只大声道:“别装了,赶紧过来。”
得安的声音紧随其后,但他似乎是说给竹楼内的所有物件听的:“这是女主人,不要让女主人说第二遍。”
在地上装死的几个灯笼立马飞到了一只的身旁,一只问向得安:“它们知道是哪个房间吗?”
得安笑着道:“知道,竹楼只有一间卧室。”
一只心知无悔心里憋着坏主意,想着占霄子也不是什么好角色,无悔也不会真的坏了事情,他只会给占霄子多找些麻烦,有得安在,无悔也不会吃到亏,她就安心的在几个灯笼的指引下朝着二楼走去。
一只漏算了得安心里也憋着气,他还记得占霄子用胳膊肘撞一只的那一下,一只消失在两个男人的视线中后,无悔立马坐起身跃跃欲试道:“妹夫,我有一个不错的主意,我们把围在这里的翼族都杀了,占霄子还会再派打手过来,然后我们再杀,这样我就能有好多尸体了。”
得安:“我们还不能出手动那些翼族,不过占霄子现在就在外面,只是我不能主动出手,不然明天不好跟一只交差。”
无悔:“交给我来搞定,占霄子恨我恨得牙痒痒,我随便发挥一下,他估计就忍不住了,你的宠物里面有没有擅长嘴炮的?”
得安:“中秋勉强算一个,其他都不擅长。”
无悔:“行吧!就中秋吧!总比没有的好。”他光脚踩在了围栏上,对着中秋的方向喊道:“中秋,你还要泡多久?”
中秋从池塘里探出头,郁闷的说道:“又要喊我陪你去丢臭弹吗?”
无悔:“再丢臭弹多没新意,哪能让占霄子以为我就只有这点创意,这次我要去试试手舞足蹈弹。”
中秋不情愿的走出了池塘:“你跟你师父学炼药就学了这些玩意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