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见他一脸不解顿时撇撇嘴笑了。

“当然是因为现在的人很难修炼成仙啊！时代进步了，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炼之人，都不怎么能吃苦了。生活这么好，对很多人来说成不成仙已经无所谓了。或许还有少部分人是想成仙的，但他们的理由已不再纯粹，很难如愿。这么一来，这些书籍便毫无用武之地。不收藏起来，难道要看着它们被虫子吃了不成？”

“确实。”他赞成的点点头，心里对修仙之事也没什么兴趣。若不是因为实力不够而被父亲和哥哥留下，他也不会动仙术的念头。

只是仙术类书籍被哥哥搬了个空，就只能另想办法了。可这办法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想出来的，但是可以趁某人不在跟父亲打听一些秘密的事。

“爸，我的血是不是含带了灵力？那股特殊的味道应该是受灵力影响产生的变化吧？”

“你怎么知道？是谁给你看过？”关云一脸紧张。

“不是，是我自己猜的。以前我就怀疑过我的血为什么能让鬼迅速成长，又能让人提神。直到最近才明白，我的血里应该是有对灵魂滋补的东西。这世上除了灵魂本身的能量，没什么能让鬼魂那么快就成长起来。鬼通过吃鬼来迅速提升力量，吸收的不就是灵魂的能量吗。除了这件事，我发现我血液的效果在不同的时间会有强弱上的差别。是这样吧？”

“你连这个都……”关云越听越吃惊。从他收养许云涯的那天起，他就隐瞒了许云涯许多秘密，其中自然包括血液的秘密。

许云涯的血液里确实含带灵力，灵力的强弱也确实是不均等的。

在每月初八到阴历十四、以及阴历二十二到阴历三十这两个时间段，他血液含带的灵力最弱，并且强度均等。

而阴历十五到阴历二十一、以及初一到初七这两个时间段，他血液含带的灵力呈递减状态，且十五、初一两天最强。

这两天正是许云涯经历剧痛的时间，至于这疼痛的来源，关云和关七言一直都不忍心面对，更不忍心告诉许云涯。

这些事他们打算一直瞒着许云涯的，但没想到许云涯竟然自己猜到了，这让关云感觉特别无奈。

不过仔细想想就释然了。他这个小儿子满身都是神奇，想过平淡安宁的日子太难了，总会不期经历一些事，最后他什么都会知道。

“哎，罢了，终究是瞒不住的。你说的没错，但爸还是不能告诉你任何事。你猜到的就算了，猜不到的我还是会继续隐瞒。每天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千万不要为了毫无意义的答案去冒险。你想想爸，想想视你如命的哥哥，危险的事你就绝对不能做。这道理你明白吗？”

“……嗯。”许云涯点点头，回答得没那么肯定。

他觉得自己根本做不好这一点。

有的事确实不应该做，但是不做就没办法安心的活着。他可以不在意自己身上那些奇怪的秘密，但是不能避开肩上的责任，不能退缩一定要去冒的险。即便那件事很危险，只要应该可为，就绝对不能不为。

生命确实无尚珍贵，但总有一些平凡的东西比之更受珍视。

所谓的信誓旦旦，不过是对当时的一时脑热定下的结论而已。真正放在心尖上的，是在平淡中被淡忘，又在危机面前主宰生命的存在。

正如此时，他的一字保证连一时脑热都算不上，自然不肯能产生任何行为约束。

某些事，他是一定要做的。

心里已做好了决定，他没再问父亲任何问题，也没提任何勉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