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路的颠簸,他终于在两天后找到了地址。
站在门口,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门走进去。结果脚刚踏进屋里,就看到父亲鼻口流血的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他急忙跑到父亲身边,双指颤抖的搭上他的脖动脉。在感受到双指下有力的跳动后,他顿时松了口气。
还好,父亲只是受到强大法术的反噬,并没有性命之忧,总算能安心一些。
可当他看到床榻上躺着的人时,刚刚安稳下来的心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连呼吸都停滞了。
床上那人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黑,黑白两色对比鲜明,没有一点活人的样子,看着很是揪心!
一瞬间,他感觉心里一空,紧接着大脑一片空白。等回过神后,发现自己已经在关七言床旁了。
他想去探关七言的脉搏,可看着他那张怵目惊心的脸,手伸出去几次都没敢落指,最终只轻轻的摇了摇他的衣袖。
“哥,醒醒!”
关七言没反应。他颤抖的又摇了摇,结果没把人摇醒,反倒晃的关七言鼻口流血。
血是黑色的,和他的嘴唇是一样的颜色。
在这一刻,许云涯如同被冰封了一般,整个世界都静止了。他什么都看不到,也什么都感受不到。可左胸腔的位置躁动的厉害,慌乱的心跳渐渐带回了被他压制许久的感受。
那是不安,是恐惧,是理智与情感的对冲。在亲眼见了事实以后,他坚持了一路的“一场虚惊”破碎,所有的负面情绪如潮水般将他吞没。
而在所有的情绪中,感受最深的却是光芒暗淡的希望。
他闭上眼睛定了定心,然后提起灵力去摸关七言的脉搏。经过仔仔细细探查后,发现关七言的经脉堆积了很多毒素,血液流通迟缓,心肺活动缓慢。
死亡只是时间问题,这是他在路上一直不愿意面对的可能。可事实虽然如此,难道就真的不做任何努力了吗?
“不行!一定还有办法!”
他闭上眼深呼吸几次,迫使自己冷静下来后就开始在小木屋子里寻找线索。
房间的每个角落都搜查了好几遍,除了关云身边有一个用蜡烛、水、柳树枝、铁勺子、拳头大的石头摆成的奇怪阵法外,就只发现木屋有真火残留的气息。
“这个阵法是做什么用的?救命用的,还是报仇用的?”他研究了好半天也没研究出结果,只通过那亦正亦邪的气息判断出,这个阵法属于古巫术领域。
古巫术是好坏参半的法术,术法的力量越强大,付出的代价就越大。他想,父亲应该就是被这个古巫术反噬,所以才受伤昏厥过去。
“想救哥靠我一个人不行,还是先想办法让父亲好起来吧……”
他给关云仔细检查了一遍身体,发现关云受的伤大部分都来源于灵魂,当即就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