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今晚的月亮也很满。你问这个做什么,满月和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只不过能让我确定是不是在做梦。”
“你做什么梦了?”
“梦见自己全身都疼。”
“看吧,你果然不是不记得了!”
许云涯无奈,不知道是该说萧文韬太神经大条,还是该说他迟钝的厉害,竟然没发现满月和判断是否做梦之间是存在关联的。
不过,他没察觉也好,毕竟他不会像萧文博一样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傻,有傻的好处。
这确实是条真理。
如果村里的人也像萧文韬一样傻,那自己就不会落至这般天地了。
想到遭过的罪,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那个拿茶壶接血的长头发老头是谁?
“萧文韬,村里留长头发的中年人多吗?”
“长头发有多长?”
“垂下来到心口那里,有黑有白,又脏又乱。年龄大概六十多岁,面容有些沧桑之感,但眼神很冷漠,使他看起来有点凶。”
“他呀!”萧文韬睁大眼睛惊讶道,表情似乎有些嫌弃,也似乎有些忌惮。“你怎么问起他来了。”
“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他不像好人。他以前就是一副凶相,现在留了长发就更不像好东西了!”
“文韬,说话别这么不礼貌!”萧文博抽空教育了一句萧文韬,惹得萧文韬频频噘嘴翻白眼。
“他就不是好东西!你好心好意借书给他看,他非但不领情,反而跟你撂脸子!”
“那老伯不是在跟我撂脸子,他原本就长那样,不过是冷漠些罢了,你别一直误会他。”
“谁误会他了!”萧文韬激动的一甩手,竟无意间掀起小片的飞沙走石。场面虽然一点都不震撼,但还是把许云涯呛的直咳嗽。
萧文博见此情形顿时一脸无奈。“你要是有力气没处使就来井边。”
“不要!我还想跟许云涯说会话呢,这几天净忙着守井了,都无聊死了!来,许云涯,我们继续说我们的,别理那个守井的!”
“呃,好。”许云涯见萧文博一副你爱怎样就怎样的表情,就和萧文韬继续之前的话题。
“你跟我说一下那个长头发老头的事,想到什么就说什么,随便什么都可以。”
“其实那老头也没什么好说的,就是脾气怪点,长得凶点,作田勤恳点,猪养的比别人的好,菜做的比别人香,人品比别人差。”
“怎么人品差了?”
“他长得凶啊。”
“就因为这个?”许云涯有些无语,没想到萧文韬竟比想象中还要孩子气。
“呃,差不多吧。反正他不是好人,好人才不会凶神恶煞的盯着我哥,还在我哥跟他共享书籍和游戏机的时候撂脸子!”
“这样啊。”
许云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