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朱辰钰难得没有闻鸡起舞,而是舒舒服服的睡到自然醒。
有两个山外弟子来找她,一个是贵公子模样,一个是风姿绰约的女子。男的自称陈子龙,女的自称小昭。
朱辰钰见二人谈吐不凡,知道非富即贵。这武当山是皇帝主持扩建的,因此,一些大臣带着家眷被派驻于此打理些祭祀事务和宗教管理事项就顺理成章。
保不齐这一男一女就是哪家王公的公子小姐。朱辰钰不敢怠慢,煮了一壶清茶招待他们。
初来乍到,朱辰钰在这里除了名义上的师叔们,她跟别的人还不熟悉。所谓出门靠朋友,结交一些同年龄段的朋友,她还是很乐意的。
年轻公子抱拳行礼道:“朱姑娘,小可贸然来访,还请恕我冒昧。昨日卓真人教你梯云纵,我可是在外头看的。见你一日之内就能将那武艺学会,真的是佩服之至。小可这里有些疑问,特来向你讨教。望姑娘不吝赐教才是。”
说到这,没等朱辰钰说话,那陈公子给叫做小昭的女人递了一个眼色,又道:“冒昧来叨扰,小可无以为赠,特将鄙人画作一张送给朱姑娘,聊表寸心,望笑纳。”
女人将手里拿着的一个卷轴展开,展示给朱辰钰看。
朱辰钰心道,运气这般好?咋一来就有人送礼了?眼睛由不得去瞟那副画作,竟然是一副墨梅,大写意中国画!梅枝遒劲,笔法锋利,一看就是有功力的。偏巧几朵梅又无比的圆润,丰满,俏生生点缀在梅枝上,给人一种刚柔相济的美妙感觉。
朱辰钰吃了一惊,高手大作啊!她虽说不太懂中国画审美,但也能看出这副画有一种难以言状的美感。
看那女人的表情,似乎对这副画颇有些舍不得。朱辰钰赶紧推辞道:“陈公子的盛情小女子领了,不过,这无功不受禄,想必这幅墨宝是公子心爱之物,我岂能夺人所爱?使不得,使不得,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要。”
陈子龙微微一笑,道:“使得,使得,小可也是学功夫来的,对于武当轻功颇为艳羡,我师父也曾教我,与掌门真人所传一般无二,但不才愚钝,学艺数月,不得其门而入,昨日观朱姑娘演武当场,进境飞速,想必此等功夫必有玄妙之处我未能参透,特来请教姑娘。故而薄礼奉上,不算夺人之爱。”
女子小昭见公子铁了心要把这幅画送给朱辰钰,也索性乐得顺水推舟,她觉得公子对这个朱姑娘有点一见倾心的意思,这幅画送与她,便有了因缘,说不准就能觅得芳心呢,于是插言道:“姑娘就收下吧,我家公子琴棋书画样样不俗,尤擅丹青,这副画对他来说也就是随兴而作的,算不得珍爱之物!”
陈子龙觉得这话有点刺耳,瞪了一眼那女子。
侍女小昭吐了吐舌头,也觉这话吹得太过了。
朱辰钰想了想,觉得这个陈公子挺有诚意,就算不送礼,指点他一下也是无所谓的。于是笑了笑说:“如此,我却之不恭了,这幅画我收下,公子不明之处,但讲无妨,小女子力所能及的,绝不藏私。”
陈子龙豪爽的一拱手:“朱姑娘,请!”
三人一同来到演武场,朱辰钰先请陈子龙说了一下疑问之处,按照她的分析,陈子龙并非内功不够扎实,短板是在基本的下盘功夫上,也就是说他腿脚磨练的不够火候。
陈子龙脸一红,被人说中了,他是富家子弟,喜欢游山玩水,志向哪里在功夫上面,所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桩功没好好练。腿脚偏弱,自然练起梯云纵来很吃力。
“朱姑娘,说起来真是汗颜,论这功夫,我比你差的远了。只是听说姑娘两年不到就从不会武功的情形下修到如此境界,当真神速,是不是有什么速成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