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括一看这形式,立刻就坡下驴。扑通就跪下了,大义凛然的说道:“大帅,知府大人,小人蒙两位大人不弃,知遇之恩,没齿不忘!”
董彦把闫括扶起来,一副惺惺相惜的样子,让个闫括一时间受宠若惊。“闫将军,不要这么客气,你我一见如故,不如到我屋里喝两杯压压惊。既是弃暗投明,你我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有知府大人给你我作主,没啥不放心的吧?”
闫括感激的差点没哭了,觉得他今天是走了大运了,虽说没抢到银子,还中了董彦的埋伏,却没想到这个大帅如此厚待于他。看起来跟着这位贵人混事似乎也不赖。
“哦...哦,多谢,多谢大帅厚爱,小的恭敬不如从命!”
董彦拉着闫括迈步就走,临走又给于宏打了个招呼,说些客套话。
于宏也是难得糊涂,懒得管许多事,当下遣散三班衙役,回宅邸休息去了。
却说董彦,早已写好了一封信,在俘虏的顺军兵卒中找了个人,带着信,过江前去给李自成报信。
他料到李自成会杀回荆州,若是据城抵抗,肯定打不过大顺军,人太多了。莫不如拱手把荆州让出来,一方面让百姓们也少受些苦,另一方面是想让李自成拖一拖清军,与其让清兵来了烧杀抢掠,倒不如送顺军一个人情。
之所以对于闫括那么客气,也是想利用他,实行自己的金蝉脱壳之计。
闫括一路开心,随董彦来到府衙别院,正屋喝了些茶,便上了酒菜。一边吃,董彦就一边跟闫括聊天,问顺军内部的情况,闫括知无不言,更是提醒道:“大帅,闯王的大军明日一早恐怕就要杀过来了,不知大帅有多少人马可以御敌?”
董彦神秘一笑道:“本帅并不想与大顺陛下为敌。这荆州,本帅本就打算让与闯王!”
闫括脸色顿时吓得煞白,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
董彦哈哈笑道:“闫将军不必如此,这荆州,你就说是你拿下的,本帅的兵都是被闫将军打跑的。”
闫括心思立刻活络起来,问道:“大帅的意思是?”
董彦摇摇头道:“不是,本帅让闫将军守在荆州,不是安插眼线,也不是要对大顺陛下不利。”
闫括正色道:“大帅有什么吩咐,小人一定照办!”
董彦轻轻一笑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愉快,这样,闫老弟,你的兵我还给你,明日你便去迎接大顺陛下。本帅还有军情安排,明日就开拔了。这荆州,便给你了,邀功请赏,自行安排。我这有封信,我走之后,你再看信。”
闫括点点头,却是一头雾水,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董大帅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
怎么突然就给自己安排这么大的一个功劳呢?他图什么?正要细问,却被董彦打断了。
“闫老弟不必多问,本帅不会害你。待明日你看过这封信就明白了!”
闫括知道再问也得不到答案,将董彦推过来的信封收在怀里,索性不再多问,既然事已至此,只能静观其变,若是情况对自己不利,就偷偷的跑掉。
董彦与闫括推杯换盏,一番热络。直把闫括喝的酩酊大醉。差人送去厢房歇息。
另一边,朱辰钰等人都在忙活,弄到几十条船,过江就不是难事儿了。当夜便动身,将能运的东西统统装船,趁着夜色渡江。
就连马匹都带了不少,甚至为了运送这些马,让船只来来回回走了三趟。直至天将放亮,董彦一行人约莫六百多,悄悄的绕过顺军的探子,直奔山里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