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之下,他只能先将软禁刘封的人撤走,自己则去找刘备汇报此事。
张飞心急火燎地冲进刘封屋内。
一进门,他那如洪钟般的声音便响彻屋内:
“封儿,你咋样,可有受伤?”
张飞满脸焦急,双眼紧紧盯着刘封,上上下下打量个不停,仿佛要从刘封身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伤口。
刘封一脸镇定,神色间不见丝毫慌乱,他抱拳向张飞恭敬回应:
“三叔,侄儿安然无恙。
只是那杨仪,竟在襄阳城内对我下此毒手,实在叫人愤怒!”
刘封的眼中闪烁着怒火,紧咬着牙关,显然对杨仪的刺杀行为愤恨不已。
张飞一听,顿时怒发冲冠,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额头上青筋暴起。
他猛地伸出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拉住刘封的胳膊,力气大得仿佛要将刘封的手臂捏碎。
同时张飞大声吼道:
“岂有此理!走,跟三叔去杨家讨个公道!”
张飞的声音震得屋内的桌椅都微微颤抖,他的胸膛剧烈起伏,满心的怒火仿佛随时都会喷涌而出。
刘封也不阻拦,他心中正欲借此机会好好处置杨仪,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当下,刘封毫不犹豫地随着张飞一同出了屋子。
二人步伐匆匆,张飞在前,刘封在后,宛如一阵黑色的旋风,朝着杨府方向席卷而去。
张飞一边走,一边还在不住地咒骂:
“那杨仪狗贼,竟敢对俺侄儿下黑手,俺定要让他知道俺老张的厉害!”
刘封紧跟在张飞身后,神色冷峻,一言不发。
此时的襄阳城街道上,行人纷纷避让,他们看着张飞和刘封气势汹汹的模样,都不敢靠近,生怕惹上这两个煞星。
此时的杨府内,昨夜刺杀失败后,杨仪满心恼怒地回到府中。
他坐在书房,咬着牙,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心中既恨刘封武艺高强,又埋怨蔡瑁不肯相助。
正烦躁间,一名下人慌慌张张跑进来,禀报道:
“郎君,大事不好!刘封和张飞气势汹汹地朝咱们府上来了!”
杨仪听闻,原本阴沉的脸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茶盏 “啪嗒” 一声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他猛地站起身,在书房内来回踱步,心跳如鼓,大脑飞速运转。
“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不可能啊,我明明做得天衣无缝……”
他自言自语着,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就在这时,书房门 “砰” 的一声被撞开,杨仪的兄长杨虑一脸焦急地冲了进来。
杨虑神色慌张,双眼紧紧盯着杨仪,急切地问道:
“贤弟,昨夜刺杀少将军的,可与你有关?”
杨仪心中 “咯噔” 一下,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但他很快强装镇定,挤出一丝笑容,嘴硬地否认道:
“兄长何出此言?我怎会做出这等事,定是有人污蔑!
我向来行事谨慎,与刘封也无深仇大恨,怎会冒险行刺?”
说着,他摊开双手,做出一副无辜的模样。
杨虑眉头紧皱,目光在杨仪脸上来回审视,试图从他的表情中找出破绽。
他看到杨仪额头上的汗珠,心中不禁有些怀疑。
但杨仪平日里行事确实小心,且此刻信誓旦旦,神色不似作伪。
杨虑心中的担忧稍稍减轻,眉头也微微舒展,说道:
“阿弟,此事非同小可,若真是你所为,杨家可就大祸临头了。你务必如实告知为兄。”
杨仪心中暗暗叫苦,他深知此事一旦承认,杨家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于是,他咬了咬牙,继续坚定地说道:
“兄长,我对天发誓,此事与我无关。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想让杨家与刘备一方交恶。”
杨虑见杨仪如此坚决,心中的疑虑渐渐消散,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但愿如此吧。只是刘封和张飞气势汹汹而来,咱们得想个应对之策。”
杨仪心中稍定,脸上露出一丝自信的笑容,说道:
“兄长放心,他们没有证据,能奈我何?且看我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