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苏公子来得太晚,经过一天的选拔,参加诗会的十个人选已经敲定。”
“如果苏公子想参加的话,便只能取代这十个人中的一位。”
此话一出,不等苏言开口,赵昭等人便瞬间都着急了。
“付老先生,这怎么行?”
“我们可都是经过重重选拔,凭借真才实学挺到最后的!”
“若真是被有才之士取代,也就罢了。”
“被区区一个膏粱子弟,还是个前朝余孽取而代之,我不服!”
付兴德摆了摆手,淡笑道,“诸位小友,你们先不必过激。”
“老夫虽然只是一介草民,但自诩心底无私,从不会行不公之事。”
“既然陛下举荐这位苏公子来助我们南坪书院参加诗会,老夫自然要先看一看他的才学。”
“若是他有真才实学,哪位小友自叹不如,愿意主动将位置让与他,自然是再好不过。”
“若他才疏学浅,平平无奇,那老夫即便要承担陛下责罚,也绝不会偏袒。”
众人这才不再喧闹,一个个都面露钦佩和敬畏之色。
“真不愧是付老,果然是正直高义,铁面无私!”
“能做付老的学生,真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
付兴德转头看向苏言,淡笑道,“苏公子,这十位小友,便是今日老夫亲自选拔而出,整个京城诗才最为出众的才子。”
“他们的作品,都张贴在院墙之上,供其他文友欣赏拜读。”
“你可以前去看一看,若是作出的诗文,有信心能胜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便可以抢来一席参加明日诗会的资格。”
“若是你做不到的话,就请回去如实转告陛下,老夫自会承担责任。”
看着付兴德大义凛然的样子,苏言不由得满脸无语。
你这老酸儒,觉得自己这么说很帅是吗?
明明你只要带上我,就能搪塞过那个母老虎相安无事。
偏偏非要整这么一出,脱裤子放屁的迷惑操作。
把那母老虎惹急眼了,你我谁能有好果子吃?
苏言无奈叹了口气,只得耐着性子走进院内。
赵昭等人相视一眼,也都跟了上去,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冷笑。
墙上张贴的那十首诗,可是他们十名才子最为得意的佳作。
他们都迫不及待,想看看苏言读了那些诗后,抓耳挠腮、无地自容的狼狈样子。
来到院内,十张宣纸排成一排贴在墙上,每一张上面都写着一首诗文。
苏言背着手走过,将十首诗一一过目。
看完之后,只感觉自己的眼睛被污染了一样。
就这?
整个京城最杰出的十名文人才子,就这水平?
或许是苏言前世阅诗无数,眼界太高的缘故。
这些人的诗文,在他眼中看来,就和三岁小孩的打油诗没什么区别。
就说付兴德的得意门生,赵昭的那首《颂菊》,刚刚受到一群文人的吹捧。
“秋开冬又谢,有黄也有白。盛开满山坡,恰似入菊海。”
仅仅心中默读一遍,就让苏言脸上写满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