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引川指了指嗓子：“感冒，他把我送回家。”

叶乐池玩得是真花，但也是真单纯，一下就信了：“我记得我们内部消息是你和沈照野认识昂？”

“嗯。”云引川想了下，才回答，“……大学舍友。”

“我靠啊？”叶乐池夸张地开口，“这么亲密？他人怎么样？”

云引川没回。

“不是都说他玩得特别花吗，之前那阵子好多人买水黑他，我还挺好奇他人怎么样的。”

“没那么差。”

云引川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

叶乐池：“啊？”

“他没那么差。”云引川说。

但人确实恶劣。

不告而别的人都恶劣。

云引川插着兜进了公司，没两分钟就被季流河抄走了，数个刷子在他脸上胡乱地化。

化好之后云引川都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被季流河打包推到了房间里开始接受采访。

云引川：哇塞。

“你在《烟雨画》里扮演的角色，他的初恋青梅不告而别，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会恨对方吗？”

“不告而别。”云引川重复了一次这句话，他这次没有很快回答，又问，“发生在我身上的话？”

“对。”

“会恨。”云引川说，“我会恨他。”

采访完毕，两人站起来握手，然后分开了。

云引川靠在门口，抱着臂膀看季流河。

季流河双手合十：“临时加的，来不及解释了。”

云引川却没理：“沈照野呢。”

“刚走……诶，你怎么知道他过来过？”

云引川手指一蜷。

果然。

季流河将一个东西递给他：“剧本，《青天》的。我等会去和他们选角导演聊聊，这几天你终于可以休息了——”

云引川：“边看剧本边休息？”

“当然，”季流河笑眯眯的，“也不对。因为青天的筹拍很急，听说拍摄场地都选好了，试镜就在这几天。到时候我会联系你。”

云引川闭了闭眼。

这几天都不够他把自己那粘人得要命的发情期养好。

两人一起往公司外走，季流河忽地拉了云引川一下，带他错开了身子。

云引川顺着季流河的目光看过去，看到一个男人推着轮椅，轮椅上的人正看着他。

目光温和谦逊，一错不错。

云引川收回视线：“怎么？”

“施华荣，他爸是天鼎集团创始人！”

云引川点头，等他们从身边走过去，季流河又说：“特别喜欢长得好看的明星！”

“有钱人这毛病的多了。”云引川说，没有几个像他爹那样是个深情种。

“那倒是。刚才他没看你吧？”季流河问。

云引川：“看了。”

季流河：“……”

“对视了。”

季流河：“……”

“他还对着我笑了。”

季流河：“……？”

“很恶心。”

季流河都要原地晕死过去了，一拍额头：“……你也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