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引川的脑子木了一下。

时间正是十一点五十九，这条消息发完，直接转跳到隔天零点。

似乎怕他不明白什么意思，沈照野又发了一条。

沈照野：【今天的我爱你为什么没有了。】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云引川还要脸吗？

和手机面对面默然片刻，云引川捂住脑袋，敲出键盘打字。

云引川：【我恨你】

沈照野那边的时间在上午，回复很快就过来了。

沈照野：【我爱你】

云引川闭了闭眼，将满是裂纹的手机搁在沙发上，手臂盖住眉眼。

片刻后，眼睫颤了颤，云引川又看向手机屏幕。

还亮着，沈照野给他发了很多条消息。

【你恨我我也爱你】

【刚落地的时候就很想你】

耳尖微微有些发热，云引川错开视线，将手机屏幕摁灭了。

他抱着玩偶躺回床上，说什么也不打开微博了。

在床上翻来覆去到半夜一点，迎着一点微弱的月光，云引川绝望地睁开眼。

睡不着。

他从床边摸出手机，解锁，打开微博。

沈照野的未读消息已经到五十了。

00:02

沈照野：【我爱你】

00:05

沈照野：【我爱你】

00:07

沈照野：【我爱你】

00:09

沈照野：【我爱你】

……

00:32

沈照野：【睡醒还要我吗】

00:35

沈照野：【睡醒还要我吗】

00:38

沈照野：【睡醒还要我吗】

……

云引川把这五十条消息从上到下看完了。

很好，除了热烈的感情之外，有用的消息达到了惊人的0条。

云引川捂着耳朵，单手发消息。

云引川：【不在，睡醒不要你】

沈照野的回复很快，十分锲而不舍。

【那我爱你你听到了吗？】

又是这么条消息，发了好多遍。

云引川：“……”

【听到了，闭嘴】

沈照野：【哦】

以为沈照野终于要消停一点了，下一秒，沈照野在微信给他发了个表情包。

是个动图，一个小人在用爱心怼另一个小人的背。

接着是一张图片，画面是那边还亮着的街道。

还有两条文字消息。

【我特别想你】

【你以后不用再半夜发消息了，早点睡，我很爱你】

云引川：“……”

他冷着脸打字：【给我发这么多消息还叫我早睡。】

沈照野回得特别快，是一条语音。

男人有点愉快的声音带着笑意，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