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悦目光定定地看着那垒得并非很高的墙头,思绪不由自主地想到到冤魂悦悦的那一世。那时,邹氏竟被苏大山多次肆意欺辱,最终还被卖给了鳏夫为妻,落得个上吊自尽的悲惨结局。
苏晓悦望着那与自己身高相差无几的墙头,在心中暗暗思忖着,这样的高度,压根不可能阻挡住一个成年男子。想到此处,苏晓悦似乎想到了什么对策,她迅速拿了一把锄头和一个斧头,急匆匆地朝着后山奔去。
苏晓悦在后山慢悠悠地溜达了好大一圈,忽然瞧见一棵周身布满尖刺、绽放着洁白花朵的植物。她心中暗想,倘若把这东西挖回去栽种在围墙上,肯定能够有效地防范那些心怀不轨之人。
苏晓悦格外仔细地上下打量着这棵陌生的植物,朝着空间里的冤魂询问道:“悦悦,你可知道这究竟是什么植物呀?”
悦悦满脸嫌弃地瞧着面前的植物,回应道:“这叫枳壳,它结出的果子味道酸涩极了,根本难以入口。不过,有些人家倒是会用它来围起篱笆,既能防住人,也能抵御动物。”
苏晓悦继续目不转睛地端详着面前的植物,轻声呢喃着:“这难道就是所谓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则为枳的枳?管它到底是什么呢,只要能防范那些渣男便好。悦悦,快帮我去拿一副足够结实的手套来,今天姐姐我定要把它请回家,好好保护咱娘。”
“好嘞!”话音刚落,地面上便出现了一副带着橡胶层的劳保手套。
苏晓悦又在附近不紧不慢地转了一大圈,总共挖了三棵枳。她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放置在背篓里,然后步伐坚定地朝着家中走去。
走在下山的道路上,苏晓悦偶然看到林子里,一只野鸭正悠然自得地走着,后面紧紧跟着一串小巧可爱的小鸭子。她瞬间灵机一动,连忙将背篓里的枳倾倒出来,高高举起筐子,毫不犹豫地朝着领头的成年鸭子猛扑过去。只听到“嘭!”的一声巨响,苏晓悦扑得有所偏差,也不能说完全扑空,准确地说是筐子扑歪了,而她整个人则直直地砸在了鸭子身上。那脆弱的鸭子在苏晓悦九十多斤的体重重重压迫之下,当场就一命呜呼了。
小鸭子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可怕状况吓得惊慌失措,四散逃窜。苏晓悦根本来不及捡起那被压死的领头鸭子,赶忙心急火燎地朝着四下逃窜的小鸭子拼命追了过去。
一刻钟过后,累得气喘吁吁、筋疲力尽,衣襟也被汗水彻底浸湿的苏晓悦,无力地瘫坐在装了六只小鸭子的背篓旁。背篓的另一边,则是那只早早去阎王殿报到的成年鸭子。
随着苏晓悦的呼吸逐渐变得平稳有序,她费力地扶着树干,缓缓地站了起来。她把背篓稳稳地背在身前,一只手扶着背篓,另一只手紧紧捏着那只成年鸭的脖子,步伐蹒跚地朝着家中走去。
苏晓悦回到家后,将背篓轻轻放在地上。两个小家伙瞪着圆溜溜、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背篓里的小鸭子。苏晓果含着手指,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姐姐。介是小鸟吗?”
苏晓强一脸嫌弃地把妹妹含在嘴里的手指抽了出来,指着背篓里的小鸭子,一本正经、煞有介事地胡说八道:“笨蛋,这才不是小鸟,这是老鹰,姐姐没有掏到鸟蛋,把老鹰的宝宝偷回来了。”
苏晓悦一脸无语地看着面前天真懵懂的弟弟妹妹,再次把苏晓果含在嘴里的手指拽了出来,随手将手指上的口水,蹭在了苏晓果的衣襟上,然后指着背篓里的小动物,耐心地对他俩说道:“这是鸭子,是小鸭子宝宝,等它们慢慢长大了,就能够下蛋给晓强,给晓果吃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