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昨晚睡得太死,都没来得及帮沈奕辰检查检查肋骨覆盖层的薄弱程度。心里惋惜着,面上还得假装严肃,这个禽兽把人搬下床净干些禽兽不如的事:“沈奕辰,你大爷的,我怎么睡在这?”
沈奕辰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吓得系衣带的手顿时一顿,抬起头来,目光正好看到苏晓悦半开的衣领,脸色瞬间微红,眼神里带着几分祈求之意:“娘子,我也不知道。”
这一幕落在苏晓悦眼中,简直就是明晃晃、赤祼祼的狡辩!她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嗔道:“住口!娘子岂能是随随便便就能叫出口的?”其声音清脆而响亮,在不大的房间里回荡开来。
“晓悦啊,我当真是不知此事啊!”此刻的沈奕辰满心委屈,只觉得自己比那含冤受屈的窦娥还要冤枉万分。他一脸苦相,眼巴巴地望着苏晓悦,希望对方能够相信自己所言非虚。
然而,苏晓悦却并未因此而动容,她双手抱胸,依旧不依不饶地继续质问:“这屋子之中仅有咱们三个人罢了,当时我已然熟睡,晓果年纪尚幼,根本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不是你,难道还会有旁人不成?”她的语气愈发凌厉,犹如一把利剑直刺向沈奕辰的心窝。
沈奕辰顿时哑口无言,心中一阵哀叹,只觉自己就算跳进黄河恐怕也难以洗刷身上这不白之冤了。沉默片刻后,他小心翼翼地开口提醒道:“晓悦,你说……会不会存在一种可能,是你自己不小心从床上掉落下来的呢?”
这话一出,苏晓悦更是火冒三丈,怒声反驳道:“哼!我在床上睡得安安稳稳,好端端的怎会自己掉到床下?还恰好就掉到你的铺盖上,甚至还能给自己盖上被子,在这地铺上睡了整整一宿?你莫要在此胡言乱语!”
苏晓悦看着沈奕辰那坚定的眼神不似作假,想到自己在现代又有掉床的“前科”,对沈奕辰的说法信了几分。可转念一想,就算真的如沈奕辰所说的那样,那她也坚决不能承认,吾日三省吾身,吾没错。
她一定要把这口黑锅稳稳地、牢牢地钉死在沈奕辰的背上:“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要你承认错误,我便……原谅你。本就是未婚夫妇,我长得又那么貌美,你有点小心思也是在所难免的。”
沈奕辰看苏晓悦说话那吞吞吐吐的样子,心下瞬间了然,娘子这是想要找个台阶下,便只得乖乖应声:“你说是就是吧。”果然,冤枉自己的人比你更清楚你有多无辜。
“什么叫你说是就是吧,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有什么不能承认的。”苏晓悦假装淡定地说道,声音却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
沈奕辰在心里暗想高兴最重要,心一横说道:“都是我的错,是我色令智昏,鬼迷心窍。”
“早点承认不就得了,非得把事情弄得那么复杂,穿好衣服赶紧把铺盖收了。”苏晓悦颐指气使地说道,神色间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我这就收拾。”沈奕辰连忙应道,苏晓悦坐在床边,看着一旁忙忙碌碌将所有东西归位的沈奕辰,心里不禁想,身边有这么一个听话的小奶狗,貌似也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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