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娘?把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儿!我沈奕辰今儿把话撂在这儿,我不喜欢邹燕儿,今儿也没见到过她。
这屎盆子你爱扣谁头上扣谁头上,我们家晓悦怎么了?那脚趾缝里的泥都比邹燕儿长得好看。
我娘打我怎么了?我就喜欢被我娘打,我娘子一天不欺负我,我就浑身不自在。
我娘子咋不欺负别人?那是因为喜欢我才欺负我的。
你个老泼妇,一点儿情趣都不懂。”说着,沈奕辰骄傲地抬起头,眼神轻蔑至极地看向对面的邹家人,那目光仿佛在看一群跳梁小丑。
于氏被气得喘不过气来,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双手用力地拍着大腿,呼天抢地地哭喊着:“我的娘啊,我们就是来参加个乔迁宴,你个小畜生夺了我闺女的清白还死不承认,这是欺负我们宝根穷,没本事啊。都是自家姐弟,哪有你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姐姐。”
邹婆子最听不得别人说她儿子没本事,听着于氏的哭嚎,她心底瞬间窝着一团熊熊燃烧的怒火,气得浑身颤抖。
她怒不可遏地指着邹氏就要破口大骂。邹老爷子倒是个还算沉稳的,他赶忙伸手拦下自家暴跳如雷的婆娘,然后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故作深沉地说道:“我老头子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们这般瞎折腾。
既然你沈家小子,夺了我孙女的清白,那我们家也就不介意你是奴籍了。
以后来我们邹家要孝敬长辈,少说话,多做事,也好多多讨你爹你娘的欢心。”
老邹头心底是一点看不上沈奕辰做自己的孙女婿,一分钱彩礼也拿不到就算了,还得在家里养着,不过好在这小子没有爹娘,还有 挣钱的营生。
是的邹家一大家子都以为苏晓悦家能发达是靠的沈奕辰,她们自发的认为沈奕辰是奴籍,不能将产业挂在自己名下,这才用苏晓悦的名字做生意。
沈奕辰才不在乎邹老爷子怎么说呢,反正大不了他脚底抹油就跑,最多就是晚上得多跑几趟,让阿诚把娘和晓强、晓果一起偷偷带出来,只是那样就要连累家人跟他一起受苦了。
邹氏含着泪看看自家闺女,又瞅瞅一旁的女婿,心急如焚地出言阻拦道:“爹,我不同意,我们家晓悦早就跟他签了婚书,在衙门登记过了的。
他已经是我邹翠兰的女婿了,想要另娶那是绝不可能的。”为了闺女,邹氏甘愿撒下这个弥天大谎。
邹氏的话音刚落,沈奕辰和苏晓悦先是一愣,随即纷纷看向她。等两人回过神来,也赶忙点头附和道:“外祖父,这是真的,在我俩去清河县之前就已经去官府登记过了。”
邹燕儿听到两人已经去衙门登记了婚书,浑身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摇摇欲坠。
她今儿无论如何都必须赖在沈奕辰身上,于是赶忙开口说道:“沈家哥哥刚才还收了我亲手绣的鸳鸯荷包,他……他……”说着,眼泪再次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下,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
屋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苏晓悦扭头看向沈奕辰,那眼神仿佛在说:哪只手收的,等会儿就剁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