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墨故知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肺咳出来。
“怎么了?”
“没,没事。”墨故知心虚地摆摆手,“药儿味有点呛。”
“昂。”渡山不作他想,毕竟以云之秋的日常作风来看这种事他极有可能干得出来。
他给床上止不住咳嗽的人递了一杯水,继续道,“弗唯不在,消息直接递到了掌门师姐那。”
完了,彻底完了,递到大师姐那她和八师兄绝对没有活路了。
“七师兄。”
墨故知喝了一口水,压压惊,“大师姐那儿分不分主犯从犯啊。”
“嗯?”渡山回过弯来,抿出了点猫腻。
“你是主犯?”
“当然不是!”
墨故知慌忙摇头,矢口否认,我顶多算个教唆犯。
“最好不是。”
渡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掌门师姐可生气了。”
“咕咚。”狭小的船舱中咽口水的声音都听得清晰,墨故知讪讪笑了两声,“我喝水,喝水。”
药在一边沸着,墨故知嗅到一股糊味,还没来得及提醒,船舱门就被一掌拍开。
“老七,让你熬个药都能给我整糊了!”
弗唯冲进来,看起来精神尚可,一点不像恶战过一番。
见墨故知醒来,他照旧重复一句,“五师兄,这是最后一次了。”
“您打算拿这句话笑我一辈子?”
墨故知面无表情,她觉得自己已经免疫了,才怪!
渡山听不懂两人之间的谜语,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个局外人。
他直觉这句话肯定有点故事,但看小师妹咬牙切齿的样子,识趣没有开口。
一段小插曲过后,冲淡了些许战后的压抑。
弗唯把渡山推出去,自己坐在药炉前面开始重新熬药。
“怀玉醒了。”
“出什么事了吗?”
墨故知看见那些被倒掉的药渣,苦的牙根发酸。
弗唯声音没什么情绪,淡淡道,“倒没什么事,就是他说是你让他抽自己的。”
墨故知一拍脑门,她怎么把这茬忘了。
“他醒来就说了这个?没别的了?”
“应该有别的吗?”
“那他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
墨故知回忆故事梗概,那个什么帝君应该现在还属于沉睡状态。
“脸疼,算奇怪吗?”
呵呵,墨故知翻了白眼,不会回答可以不回答的,五师兄。
大约一炷香后,弗唯把药倒了出来,递到墨故知嘴边,“喝药。”
“马上就到锦西城了。”
墨故知把嘴撅得都快能栓头驴了,不情愿地接过药碗,“这东西一天一个味。”
“我根本没有适应期。”
弗唯一脸“我就知道”的样子,微笑回应,“这只是第一碗,后面你就能尝到熟悉的味道了。”
墨故知的表情,裂开了。
门外响起叩门声,浥青的声音响起,“师父,小师叔,我们到锦西城了。”
墨故知捏着鼻子一饮而尽,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等开门时又是那个清冷的小师叔。
“大家都没事吧。”
墨故知熟练地从浥青手里接过桂花蜜,那股不断上翻的味道总算压住了。
浥青看见整个人都舒展开的小师叔,笑了笑,“都没事,除了怀玉脸肿的像个猪头。”
两人说说笑笑下了灵舰,全然不顾后面的弗唯。
弗唯:没关系,不用理我,我自己可以。
众人下了灵舰,还未到城门就被一伙人堵住了去路。
其中为首的男人不慌不忙,迈着稳健地步伐走来,向众人打躬行礼。
“须家,须儒复,代家主恭迎归一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