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马如此烈性,倘若真伤到人,可不得了,有什么法子嘛?”林柔有点担忧。
赵靖已经恢复了平静,闻言说道:“没事,让我姐夫再驯几回,那马必定伏地认主,以后你赶它,它都不会走。”
“伏地认主?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赵靖说道:“那当然,这些牲畜也是有灵性的,你没听过羔羊跪乳的故事么?”
林柔心中一动,“羔羊跪乳”啊,这个可以有。
吃过饭,赵安带着赵靖将马车卸下来,又将牛马暂时拴在门口的小树上,方才进屋歇息。
“明个我上山去砍一些木头,回来搭两个牲口棚子,虽然这两天天气不错,倘若一旦有风雨,便没地方安置了。”
林柔说道:“也不必太结实,待我们买了庄子,自然是要重新盖的。”
“晓得的。”
赵安见林柔口中说着话,手中的木炭笔却没停,他好奇的看了一眼。
只见林柔正在聚精会神的画画,她画的很认真,手中的木棍却不怎么好用,好在她准备了好几根,不时就换上一个。
渐渐的,笔下的画有了几分样子,竟然是一只跪伏的小羊羔。
赵安正在纳闷,忽然看见了放在桌子上的那个装金子的绣袋,他的心猛的一跳,背脊不由得一僵,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林柔确实是在画往布口袋里扔的东西,这是她早就跟赵安商量过的,要想办法问一问。
吃饭的时候,突然有了这么个想法,觉得很合适。
将画好的画卷起来,留在手里备用,林柔打了个哈欠,她最近觉得有点疲倦,很喜欢睡觉。
赵安将被子铺上,刚转头喊林柔睡觉,便听见赵靖发出一声尖叫。
连忙跑出去一看,正跟赵靖撞了个满怀,“大晚上的,干嘛去了?”
“出恭啊。”赵靖弄的脸红脖子粗的。
他招谁惹谁了?大晚上的被吓了个够呛。
“到底啥事?”
赵安现在真的确定,赵靖这小子头脑不是那么好用。
“我看见一个黑影在墙头上探头探脑的,可吓人了。”提起这个,他还是心有余悸。
“黑影?”林柔疑惑的问。
“你在哪看到的?”赵安沉声问道。
赵靖顺手一指,“就是那里!”
正是与老屋连接的篱笆墙。
赵安眯了眯眼,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墙根底下,赵兴旺伏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多喘,生怕被那个煞星听见。
他身上的伤刚刚好一点,听见赵安的声音就疼,这段时间都绕着赵安走。
今天无意中看见林柔从马车上下来,素腰纤纤,粉颊娇嫩,眉目宛然如画,他便又眼馋起来。
更兼看见赵安又买马又买车的,他心里不是个滋味。
从他记事起,这个大哥就不受父母待见,跟自己比起来,就是个可怜虫。
可自从赵安娶了媳妇,一切就都变了。
现在可怜虫是自己,不是那个傻子了,赵兴旺很心酸。
赵婆子也在家里发着脾气,老大那个夯货竟然不声不响的攒了那么多钱,简直气的她心肝疼。
赵老汉皱着眉头说道:“你说大小子的钱是什么时候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