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看到你聚灵恢复结束了嘛。”

“……”慕雪澈哑口，又瞪大双眼。

她什么都猜测了，就是没想到镜黎居然连她的身体聚灵状态都能看得到！

“你……在开玩笑？”

镜黎摇头：“没有，事实上，我的确无法凝气，但我先开了识海，先修炼的是魂境。”

慕雪澈依稀猜到了镜黎这么做的原因，毕竟曾经也是元婴大佬，她看过上境界的修炼书籍，为什么很多人要到上境界才能开启魂境，也是因为修炼魂境承受的痛苦绝非常人所能忍。

魂境修炼的很大必要条件就是，需要不断地灵气去淬炼，锻造。

如果是一大乘期修士，锻造魂境也要承受各种不适，一不小心也有神魂分离，终身无法回到肉身的危险，何况还是无法凝气的镜黎。

慕雪澈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涌上心头：“你这条修炼路径会极其艰难，不管是练体，还是练魂，都是成长性极其慢的方式，但练体好歹是先苦后甜，练魂却是……”

“只有苦，没有甜？”镜黎挑眉。

慕雪澈颔首：“练魂最大的受益就是能让一个法修精神力无穷强大，可以将所有术法施展出惊天动地的能力，但你无法凝气，没法修炼术法，这样的练魂就会显得作用力很一般。”

镜黎也不是没猜过这种可能性，但被慕雪澈确认后，她也无所谓。

自在一笑：“无妨，对我来说，有路子总比完全没路子强，我总觉得，既然老天这样生我一趟，就不会放任我永远废柴下去，我只需要把我现在能抓住的抓住，其他的交给命运与时间。”

这是慕雪澈第一次看到居然有人有这么蓬勃的生命力。

镜黎身体素质并不好，却是三个练体小童中最勤奋的，镜黎无法修炼术法，却坚定的将魂境拓展，哪怕需要用到外力捶打这么丧心病狂的方式，她依然毫不退缩。

慕雪澈真的很想知道镜黎来自哪里，到底是怎样的人生境遇给了镜黎这么强韧的心智？

似乎天地之间，哪怕老天将她所有路都堵死，她也能挣扎开出绚烂的花。

“你是谁？又来自哪？”慕雪澈口随心动，问出了她好奇许久的问题。

“我？”镜黎笑了，感受着识海里玄臻也竖直的耳朵，她咯咯耸肩：“我也叫镜黎，跟原主同名同姓，意外情况下被命运传送过来。原主……”

镜黎有些幽深的看了眼镜海花离去的方向：“……已经逝去了，但她把她所有的记忆与在乎的人事都传递给了我，所以，从今以后我也是她，我会替她活下去，至于我来自哪——”

镜黎极其高深莫测挑了挑唇角：“——一个极其自由平等且美好的国度，中华人民共和国！”

“中华人民共和国？”

“中华人民共和国？”

玄臻与慕雪澈双双发问，一个在识海，一个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