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岁染让她坐在了十五旁边,“你今晚的任务,就是把她伺候好,难得她心情不错,平常你可没机会接触。”
十五笑得尽职尽责,“秦姐放心!”
阮清月要吃什么都不用动筷,十五会给她夹,菜里的辣椒、花椒或者姜片都提前仔细给她剔除。
鱼只有鱼肉进她碗里,一根刺都没有。
蟹肉剥好放在小碗里,她直接舀着吃。
吃得确实享受,阮清月问秦岁染,“他们什么时候走?”
秦岁染会意,点了点十五和自己旁边的男人,“你俩去沙发上先喝个交杯酒。”
沙发和餐桌之间隔着距离。
秦岁染大概已经猜到了,“是不是要聊投标那事。”
她也表示很遗憾,“贺西楼能把贝森做到今天的规模,周云实输给他不冤,都夺标了,想改变结果几乎没有可能的。”
阮清月把蟹肉给她匀了一半,“谁说我想改变结果了?”
秦岁染瞧着她那小半碗蟹肉啧了一声,“十五这手活果然更优秀……嗯?”
“什么意思。”秦岁染停下来看她。
“你不是想尽办法的让贺西楼放水输给周云实?”
她主动拿了一旁的香槟,和秦岁染碰了一下。
秦岁染听着杯子轻盈悦耳的“砰”一声,看着她明艳的脸上一派平静,又不止平静。
想起来今晚是她主动约吃饭的。
好一会儿,秦岁染突的笑了,冲她左看右看的笑。
“有勇有谋,你是真敢。”
最开始就是想让贺西楼夺标,却反其道而行,男人天生的胜负欲想不被激出来都难。
“只有你知道。”阮清月看她。
秦岁染立刻郑重的竖起三个手指,“不会有第三个。”
然后很好奇,“我怀疑贺西楼就是对你有意思,要不然他和周云实争个什么劲儿?”
这一点,阮清月很有自知之明。
“你忘了那天唐风易微信说他有喜欢的人。”
也是,秦岁染差点忘了。
“那就是怕周云实在你这儿功劳过重,他吸引不了你的注意力而挫败!”
男人的心理算是被她拿捏了,秦岁染又跟她碰了一杯,替她开心。
“你不会觉得我很坏很心机吗。”阮清月盯着杯子里的液体。
秦岁染一本正经,“你就算是上了天,我都觉得那是玉帝请你去封赏的。”
反正就是无条件相信她的所作所为,孤立无援无人倚靠,自救不可耻,又没偷没抢。
她没忍住笑,“我要是个骗子多好,把你骗光一辈子不愁吃喝。”
秦岁染稍微歪着头,突然认真起来。
“你这么做,一定是觉得周云实即便夺标也很难达到你的预期,毕竟这么几年了,周云实忙前忙后,但事实上确实收效甚微,对吧?在政圈,相比来,作为贺善华的儿子,贺西楼明显更方便去揭露黑恶。”
“嗯……专业一点讲,你这叫更好的利用上层资源配比。”
虽说他们看起来是同一阶层,但周云实是豪门,贺西楼是权贵加豪门,至少在阮临安这个案子上,贺西楼无疑更好使。
好比她想去东海寻珠,不可能去找雷公电母,还得是龙王最稳妥。
阮清月作势感动的吸了吸鼻子,“果然你最懂我。”
秦岁染刚要打趣她,余光突然看到那边的几个男人,思绪一转,直接给她递纸巾,“哭什么,擦擦眼泪!”
“哪有。”阮清月好笑,她就是装着玩。
“没有就挤一挤。”秦岁染压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