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往次确实谈不上享受,他的吻离开后她咬着唇克制。
隔壁就是周云实,也许包厢足够隔音,但从心理上确实拘谨。
最开始的势头凶猛,一鼓作气,但贺西楼突然看到她紧闭眼,一副“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的表情,突然没了兴致。
毫无预兆的撤回也让她无法忍受的低阿了一声,整个人尽可能防御的缩起来。
另一条毯子落在她身上,而那个人面无表情,淡漠的站在一边擦着手。
阮清月裹好毯子,卸掉短暂的难堪,还是那么轻轻淡淡的问他,“我们算结束了吗,别出尔反尔。”
贺西楼终于目光看向她。
盯了好几秒。
很难比对,这样无情理智的人,和当初恨不得缠在他裤腰带上的女孩是同一个。
阮清月看着他冷漠移开视线,抓起外套不再看她,径直离开包厢。
她靠回身后的墙面,冰冰凉凉的温度正好帮她冷却身体深处涌蹿的神经。
解决这么大一件事,好像也没有让她觉得如释重负,反而更难受。
不进不退的男人真是祸害。
包厢一直没有人来打扰,直到阮清月差不多穿好衣服,有服务生给她敲门,开了一缝隙给她递衣服。
“女士,车子等在后门,我们送您?”
她穿上针织衫,理了理头发,“不用了,谢谢。”
回去的路上,她拿出手机,点开那个黑底月牙头像。
【我等你派人送离婚协议。】
那边难得这么快回复,只一个字:【嗯】
回到周家时快八点,余慧没出门,看到阮清月回家,皱了皱眉,“周云实呢?”
阮清月那会儿没反应过来她为什么会这么问,只说:“他还在应酬,会晚一点。”
“婚还没结你就已经开始不上心了,不等他一起回来你也放得下心。”
阮清月没法接话,余慧自己拧过身抬脚上楼了。
回到房间,泡在浴缸里,阮清月才逐渐反应过来,她没和余慧说今天去了哪,余慧既然知道,那只可能是周云实和她说的。
周云实知道她在那个茶楼。
这个念头让她有一瞬间的犯冷。
但他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也没有问她什么时候回,要不要一起。
直觉,周云实可能已经隐约猜到她和贺西楼之间的不光明。
泡澡结束,她没有任何睡意,去医疗室给周云实备好今晚按腿的舒缓药,拿了本书等他。
将近十一点,周云实才回来。
听到他上楼的声音很久却没来医疗室,阮清月去敲了他的房间门。
他已经换了睡衣。
“怎么就睡下了,不按腿了?”
周云实淡淡温柔的笑,“还以为你睡了。”
去医疗室的路上,阮清月还能闻到他身上的烟味。
周云实的应酬很多,但因为身体原因,喝酒和抽烟都很少,尤其烟。
换了睡衣还能够闻到这么重的味道,今晚估计抽了不少。
给他按腿开始到结束,和往常一样闲聊,她没说今晚的行程,他也从始至终没有多问任何一个字,更没表现出半点对她的不满。
躺在床上,阮清月反而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