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月一路上内心唯一的沉重就是周云实。
整件事发生得过于迅速,她想不出来怎么面对他。
这个消息仿佛给了她一个定心丸。
他确实总是这样把她放在第一位,自己就像一个喜怒无感的仙佛,眼神永远落在她身上,只关注她的一举一动,总是忽略他自身的痛。
这样的深情难求,但她反而怕自己难以承受。
这种恐惧,第一次出现在他明知她和贺西楼关系不正常,却只字未提的时候。
沉沉吐出一口气,胸口说不出的难受。
她轻嗤秦岁染,“你就是墙头草。”
好一会儿,阮清月回复周云实:【对不起,下周我会给你解释。】
周云实没再回复。
贺西楼洗完澡下楼,看到茶几上差不多光盘了,眉头微动。
“我吃什么?”
秦岁染吃得太舒服,脑袋的弦正松着,指了指阮清月,“吃她。”
贺西楼看了看阮清月,真的弯腰把她抱起来。
阮清月一挣扎,他道貌岸然的辩解,“动什么,谁稀罕,如果不是昨晚吃错东西你都没那机会。”
“上去洗个澡。”他看了看不远处的八八,“让阿姨再做一份。”
八八扇着翅膀去了厨房。
阮清月被放进浴缸里,本来昨晚就太累,加上一个夜班,这会儿整个人都几乎恍惚。
贺西楼没走,指腹蹭在她锁骨的淤青上,“昨晚吃我那么狠,消化了没?再来两口?”
阮清月直接闭上眼,“昨晚说到底是你强行,我没有说什么不代表就心甘情愿,你还是安分点好。”
一旁的男人理亏的抿了抿唇。
过了会儿给自己找补:“只动眼珠子行不行。”
阮清月已经不搭理他了。
“周公子怎么不找你。”男人轻懒低沉的嗓音,指尖在浴缸水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
“看来周公子也没那么爱你。”
阮清月舒服的往后靠,困得想直接睡过去,但又更想多泡一会儿,去掉体内昨晚剧烈运动产生的乳酸。
贺西楼伸出左手,垫在她脑袋处,让她等会儿,拿了一个软枕垫住才让她继续靠。
说了句:“这东西好用,批发几个放南庭,沙发,餐厅,阳台,吧台……”
目光往水里看,他有自知之明,知道昨晚她后腰硌出了红印。
“既然隐婚成了周知,周家不可能再和你订婚,给你造成这么大损失,离婚协议还得重新拟,该给你的补偿得给。”
“从我存款资产和不动产两方面各分割三分之一,你看怎么样。”
他的自说自话完全不像是开玩笑,阮清月睁开眼看他。
他们结婚才两个多月,睡了几觉,分给她几百亿甚至更多,他是桃红膏吃多了吗。
却听他下一句:“那清点资产时间有点久,明年再拟协议也不迟。”
阮清月转手把软枕扔了出去。
贺西楼稳稳接住,嘴角几分邪意残存,“怎么了,没垫对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