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山俯身往合金门与矮墙间的缝隙看去,里面又是一个清冷,幽僻的院落,甚至隔着这扇合金门崇山都可以闻到那股草木枯朽,砖瓦风化的气味了,很可惜崇山不是好奇心重的人,他只是简单瞄了几眼合金门后的场景就起身离开了。
通过这栋大洋房的厨房后门他进入到了内部,这家的主人也是心大,洋房里还摆放着各式的古玩玉器,崇山站在厅堂口,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把有些邋遢的工具包排放于厅堂外,以免磕着碰着了厅堂里的古玩玉器。
这房屋主人也是很离谱,一栋摆放着这么多古玉器的房子就闲置在这里,也不叫个人来看守一下,崇山这样想着,不过他还是一边拿上几件工具往楼上走去,房屋的修葺主要是二楼的雅厅,二楼的雅厅不知为何被破开了一个打洞很是突兀,露出其中的残破的木制构架,雅厅里陈列着几幅画作和一盆枯蔫的鸡冠花,崇山扫视四周,发现有一幅画很是奇怪,这是一副绣画,但那种纤细的绣线似乎做不到把画绣的这么厚实,绣画框也比其他的画要厚上一些,只不过因为绣画被放在角落里的墙上,光线不好所以让人不仔细看真察觉不出什么异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崇山就是对这副绣画如此敏锐,他走上前去,把这副绣画小心地扒拉了下来,但这幅绣画放的还是太高了,纵使他再怎么小心也还是把挂画的钉子给弄歪了一大截。
但没关系,只是一颗小钉子而已,他随手就能复原,这副绣画上绣的是富贵如意四个大字,用金线绣制而成,只不过绣画太厚实了,像是中间夹带了什么私货一样,尽管崇山是好奇心没那么重的人,但这种开箱的诱惑力却让他无法回头,就像是在农村里挖老鼠洞,蛇洞一样。
崇山拿出一把美工刀,沿着画框开始缓缓拆开,他表情严肃像是在做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样,可是这画框比他想象得要坚固很多,一个不注意竟然直接把手指划了个小口子,好在总算是把画框拆开了一道口子,崇山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帕子包在被划伤的手指上,随即立马又投入了画框的拆卸工作中。
不出片刻画框便被拆了个大半,可是谁能想到画框里面的绣画竟然还被严严实实地被塑料裹了一圈,但这让崇山更确信了这里面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崇山沉下心来,把绣画外裹着的塑料给完美卸了下来,他把厚实绣画从底下拆线开,里面是一片有厚度的黄金,但崇山拿到手里才感觉不对劲,如果是黄金不可能这么轻,这黄金里面应该是空心的,他本意是不想破坏这张有厚度的黄金片的,但此时此刻好奇心上来了,他根本控制不了,他内心的一个声音告诉自己就用美工刀划开看一下,另一个声音是让自己把这金片变回原样,要不然后面被发现了就不好了,而且黄金片一旦划开就不好复原了,但哪怕是崇山内心已经衡量过多次利弊了,依旧无法阻止他做出错误的决定。
崇山内心发誓,只看一眼便把东西重新组装上放好,他拿着美工刀巍巍颤颤地把黄金片底部划开,只不过昏暗的角落里看不清,崇山到了阳台边的玻璃门后,黄金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耀眼,但崇山却视若无睹,他更好奇这空心黄金片里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美工刀划过空心黄金片底部,紧接着他站起身拿着黄金片朝下抖了两下,一张画着人物红纸掉了出来,随着红纸落地,一阵阴风在洋房二楼自起,崇山冷得打了个哆嗦,他蹲下身看向飘落玻璃门边迎着阳光的红纸,红纸上用墨水画着一只青面鬼,青面鬼眼神冷白没有点睛,但崇山此刻也是冷静了下来,他的好奇心得到满足了,这没有点睛的青面鬼尽管画的威严,但整体却有一种正的发邪的诡异感,崇山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好东西,索性他开始收拾,可谁知在他用手接触到红纸的瞬间一股阴冷感随之袭来,崇山一个不注意直接来了个平地摔,而用纸包着的那根手指也重重地摁在了红纸的青面鬼身上,他暗道不好,赶忙起身开始收拾,直到半个小时过后这一阵兵荒马乱才结束。
可是崇山总感觉像是染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一样,他收拾起工具往楼下走去,他不想接这个委托了,也不想去管什么口碑不口碑的事了,小爷不高兴不伺候了。
他拿着油漆桶和工具包往院落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