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江边寻得一处雅致酒楼,点了几样蔬菜、河鲜、果子,还有上好的美酒。他们一边欣赏着迷人的江景,一边举杯畅饮,闲聊起来。
李逵性情豪放,大声嚷嚷道:“换大碗来!这小杯子怎够我喝?快去快回,莫要耽误!”
宋江则显得温文尔雅,对酒保吩咐道:“我二人面前各放一只小盏,这位兄弟面前则换上大碗。”
酒保应声而去,很快便按照要求将大碗置于李逵面前,一边忙着筛酒,一边陆续上菜。李逵见状,爽朗大笑:“宋公明哥哥真是好人,能结识你这样的兄长,真是人生一大幸事!”
酒保接连为李逵筛了五六碗酒。宋江见二人如此投缘,心中甚是欢喜,不禁多喝了几杯。酒意微醺之际,他忽然想起鱼辣汤来,便问戴宗:“此地可有新鲜鱼儿?”
戴宗笑着指了指窗外的江面:“兄长你看,满江皆是渔船,此处乃是鱼米之乡,新鲜鱼儿自是不会少。”
宋江点头笑道:“若有辣鱼汤,最是醒酒不过。”戴宗随即唤来酒保,吩咐他做三份加辣的红白鱼汤。
不多时,鱼汤便被端了上来。宋江仔细端详着桌上的器皿,赞叹道:“美食还需美器相衬,虽是市井酒肆,但这器皿倒也摆放得整齐有序。”
说着,他拿起筷子,热情地劝着戴宗和李逵品尝,自己也夹了些鱼肉和汤汁享用。而李逵则不拘小节,直接用手从碗里捞起鱼肉和骨头大嚼起来。
宋江和戴宗只是浅尝辄止。戴宗略带歉意地说:“兄长,这鱼似乎不够新鲜,像是腌制过的,你怕是吃不惯吧?”
宋江微微一笑:“我在郓城县时,也常去水泊梁山附近品尝鲜鱼。越是新鲜,越是美味。这腌制的鱼,我实在难以下咽。”
李逵闻言大笑:“哥哥不吃?那铁牛可就不客气了。”说着,便伸手去捞另外两碗里的鱼。
戴宗皱了皱眉,待酒保前来时问道:“这鱼怎会是腌制的?鲜鱼为何不上?”
酒保拱手解释道:“两位客官有所不知,这鱼是昨晚剩下的,今日的鱼还未开卖。需等到下午时分,鱼牙主人来了才开卖。那时才有新鲜的鱼儿。”
李逵一听,嘬了嘬手指,站起身来道:“两位哥哥稍坐片刻,铁牛去弄两条鲜鱼回来。”
戴宗连忙劝阻:“你别去!让酒保去拿几尾便是。”但李逵心意已决,执意要去。戴宗阻拦不住,只能任由他去了。
戴宗对宋江说道:“兄长休要见怪。小弟引此人前来相会,却未曾料到会如此。”
正说话间,只见一个卖鱼人与李逵起了争执。那人身材六尺五六,年纪约莫三十二三岁,头戴青纱万字巾,身穿白布衫,腰系绢搭膊,手中提着一条行秤。
他本欲卖鱼,却见李逵在那里横冲直撞地打人,便将秤递给旁边的小贩,快步上前大喝道:“你这厮要打谁?”
李逵沉默不语,猛然间抡起竹篙就向那人打去。那人反应迅速,一个箭步冲上前,轻巧地夺过了李逵手中的竹篙。李逵怒火中烧,一把揪住了那人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