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轻柔的阳光透过窗棂,洒洒飘进了房间。
床头的烛台早已燃尽,凝结的烛泪似是在诉说着它昨晚见证的一切。
“快起来,一会小昙就睡醒了,你还不快走。”
熟悉的声音传入耳朵,让迷迷糊糊的李泽岳揉了揉眼睛,然后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好像是清遥的声音?
笑话,赵清遥怎么可能叫自己起床?
应该还在梦里吧。
“快点起来。”
就在李泽岳蹭了蹭柔软的枕头,吧唧了两下嘴巴,马上就要再度沉入梦乡的时候,赵清遥直接爬上床,上手扯住了他的耳朵。
“嘶——
疼疼疼。”
李泽岳一下清醒过来,挺身坐起,瞪大了眼睛。
他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扑鼻而来那熟悉的香气,和真实的不能再真实的少女,让他精神一阵恍惚。
“我怎么……在清遥的房间?”
李泽岳一脸茫然地摸了摸赵清遥的俏脸,眨了两下眼睛。
破碎的记忆零零散散的出现在脑海里。
阳台、月华、热吻、柔软……
还有青丘的笑声。
李泽岳连忙掀开被子,嗯……身上穿着衣服。
他又抬头看向站在床边双手环胸的赵清遥。
依旧是那张不带多少表情,很是高冷的脸庞。
好吧,起码自己现在还活着,
就足以证明他们两个昨晚确实没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赵清遥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这家伙的表情从茫然到震惊,接着变成了思索,最后竟然叹了口气。
“?”
你叹气是什么意思?
她扬起眉毛,冷冷道:“把你衣服穿好,怎么进来的就怎么出去,一会小昙睡醒就要上楼来找我了。”
“哦。”
李泽岳老老实实从旁边衣架上找到自己的裤子和官服,有些笨拙地穿了起来。
没有晓儿,穿个衣服怎么那么费劲呢。
赵清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这家伙是废物吗,从小就没自己穿过衣服?
她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歪歪扭扭披着官服,正抓着前襟系带犯难的李泽岳,终究还是没忍住,上前拍掉了他的手,抢过系带。
“那么大人,竟然连个衣服都不会穿,当真是不怕人笑话。”赵清遥扯了扯他的领子,让官服温顺地贴合在他身上,这才开始系起左边的系带。
李泽岳一边张开双臂,让赵清遥能更好地发挥,一边有些尴尬地犟嘴道:“这套官服刚发下来没两天,我还没熟悉怎么穿呢。”
赵清遥将左边前襟紧紧贴合到右侧,扯过系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将其上半身勾勒的极其完美。
然后从桌子上拿过他的腰带,微微俯身,将其腰间微微有些蓬松的袍子束缚起来。
李泽岳看着细心为他打理着衣服的赵清遥,眼神一下又变得柔软,忍不住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
赵清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用手将衣物的褶皱抚平。
“好了,只剩个护臂了,你自己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