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接近了尾声,有几位公子不胜酒力,已经告辞去了后面休息。
时间不早了,小姐们也都纷纷向明婉郡主和赵清遥告辞,她们还要趁着午后在苑中好好游览一番。
“等到晚些时候此处行宫还有灯会,应当比城内的更好看些。姐姐们若是今日不急着回京,可以过来逛逛,晚上也已经给各位安排好了房间休息。”
明婉笑着对小姐们邀请道。
“那便谢过二殿下,谢过明婉郡主了。”
见客人们陆续离开,李泽岳轻轻举起杯子,看向依旧老神在在举杯饮酒的北蛮三人。
“魏使稍后是在后面房间里歇息一下,还是在各处游览一番?”
“嗯……”
白桦举杯回应,殿内没几个人了,他倒是想走,可奈何那车夫还没回来,三人连匹马都没有,想走也走不了啊。
他刚要开口麻烦二殿下给他们安排个房间,门口便传来一声铃铛清响。
他们的车夫回来了。
“还是不麻烦二殿下了,既然诗会结束,我也喝了不少酒,还是回京歇息去吧。”
白桦带着两人起身道。
“我送你们。”
李泽岳嘴上说着,晃晃悠悠起身,刚迈出一步,却好似喝多了没站稳,往旁边一歪,极为恰好地被陆瑜扶着了。
“不好意思,喝的有些多了。”
“那便不劳二殿下相送了,您请歇吧。”
说罢,北蛮三人又施一礼,朝门外走去。
那辆刚刚从渼陂湖绕到花田最后又绕回来的马车静静停放在门口。
三人与那车夫对视了一眼,不露声色地点了点头,登上了马车。
马车又好似敷衍般地在苑内随意转了转,随后便驶离了此处。
官道上,那名一直沉默寡言的国师小弟子轻敲了敲车壁,随后低声开口问道:
“如何?”
“已经确认,东西确实在渼陂湖底,我一靠近湖边,吊坠便开始发亮,显然与那东西产生了呼应。”
车夫沉闷的嗓音传入车厢内。
国师小弟子那万年不变的脸庞上终于有了几分动容。
他想了想,还是开口问道:“没被人看见吧。”
“我是躲在芦苇荡里查看的,当时只顾着观察吊坠的变化,没注意有个年轻人突然从芦苇荡更深处冒了出来……
不过我一直把吊坠放在手心里,那年轻人一露头我就把它塞进怀里了,应当是没被看到。”
车夫支支吾吾道。
“你,唉。”
国师小弟子叹了口气。
“无妨,有身份的勋贵公子们都去参加二皇子的诗会了,剩下那钻芦苇荡的年轻人应当也与采律司十三衙门金吾卫扯不上关系,路边的一条野狗罢了,且放宽心。”
白桦在一旁宽慰道。
国师小弟子摇了摇头,低声道:“还是要谨慎一些,这些天不能行动,等风头过去我们再过来,潜入渼陂湖一探究竟。”
“是。”
白桦与吾杨拱手听令。
……
“哼,我就跟你客气客气,还想让本王送你出门呢,做梦吧。”
看着北蛮三人走出大殿,李泽岳抖了抖肩膀,站稳身子。
陆瑜一脸无奈,
这戏精……
殿内宾客们差不多走完了,只剩下了陆家兄妹、赵家姐弟与明婉和吴茵。
哦,还有晓儿。
既然诗会已经结束,小姐们也不用躲在屏风轻纱后了,纷纷走了出来。
除了吴茵之外,剩下的都是李泽岳的自己人。
“额……”
李泽岳眨了眨眼睛,环顾四周。
赵清遥面无表情,和赵离站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