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巧的身影藏在树影中,屋子里烛火摇曳,不时传来女子的惨叫声和老男人的笑声。
“老爷、老爷,好疼,您疼疼奴家吧——”
“啪”的一声,女子的求饶声戛然而止。
阴沉中透着狠厉的声音从屋内响起,“老爷我今日心情不好,你最好乖乖听话,不然长夜漫漫……”
他哼笑一声,语气意犹未尽。
女子啜泣着再次开口,“老爷生意上的事何必拿奴家出气?奴家听下人说老爷过些时日还要娶十六姨娘进门,倒不如把这些手段使在新人身上,也好叫她知晓老爷的威风。”
“你这可人儿还挺有想法,放心,到时爷有的是法子弄她!”
“老爷英明,奴家祝老爷早日得偿所愿~”
笑声再次传来,紧接着便是一些嗯嗯啊啊的叫声。
孟缚青扯了扯嘴角,操纵藤蔓通过门窗缝隙溜进屋里,藤蔓尚未锁定绞杀目标,屋里似乎已经完事儿了。
女子黏糊娇软的声音再次传来,“老爷您好厉害……”
孟缚青深吸一口气,库房收得不亏,当精神损失费了。
趁着女子叫热水的工夫,藤蔓如一条毒蛇般悄无声息地环绕在昏昏欲睡的林老员外的脖颈,随后骤然收紧。
片刻后,方才还云雨过的床榻上主人家微凸的双目圆睁,脖颈处却没有半点伤痕,悄无声息地没了气息。
孟缚青翻墙走出林家之后,隐约还能听见林家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
又花费了大半个小时回到孟家村,孟缚青像是方才只是去了趟茅厕一般回到屋里睡下。
第二日村里风平浪静,只有少数村民说昨夜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像什么野兽在吼,闹得不少人以为后山深处的大虫下了山,一时人心惶惶。
如此安生过了三日,林府也没有再过来人。即便是村子里孟缚青也听说了镇上的林员外死了的事。
孟缚青每天都会去一趟后山,归来总能带猎物和草药回家。
日子久了,村民都觉得孟缚青未免运气好的离谱,什么野鸡、狍子、野兔子都能被她抓到,虽说都是些小猎物,也不是日日有,还是叫人看得心痒难耐。
更别提还有各种药材。
甚至有人想学她进山打猎采药,被村长一句‘你们没去山里打过猎还是怎的?能逮着根兔子毛吗?还采药,你们认得吗’严重打击了士气,只得不了了之。
不是没有人想跟着孟缚青进山看她怎么做到的,可孟缚青一进山跟回了自己家似的,一不留神人就找不到了。
且知道孟缚青往里走的深后,村民只能摇摇头直说这丫头要钱不要命。拿命换银子,能挣再多银钱他们也没那个胆子。
孟琳琅对这件事也有耳闻,甚至知道孟缚青家这几日天天吃肉,这件事更加让她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或许是对的——孟缚青同她一样,也有奇遇。
同时她也想到了一种可能,孟缚青会不会是夺了她的气运,运气才这般好的?
除了那些梦之外,她的运气比寻常人好上一些,却不像孟缚青那样猎物都自己找上门。
梦里的她可总被人夸是个有福气的。
整日琢磨这件事的孟琳琅变得有些茶饭不思,活泼开朗的性格也沉默了些许,像一颗饱满圆润的珍珠落了一层灰扑扑的尘土。
这一日简单吃了早食,单琦玉和姚善云凑到一起做衣裳,孟阿鲤去找隔壁金宝玩儿,孟缚青则带着孟苒苒去了河边。